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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觉着无香是不是糖放多了。”
“怎么可能,”景昭有气无力道,“无香姐的手艺怎么会出错。”
“你喝了吗你就在这儿说……”
“今晚没喝,但昨晚喝了。”
“…………”
刚吃完饭的宗锦也没什么精力去和景昭吵嘴,他再喝了两口,感受着甜腻在嘴里蔓延开,斜斜往景昭那边看了眼——少年心事无处可藏,眼下正望着外头的月亮,反复摩挲那根并不值钱的白玉簪子。
宗锦也懒得再点破他所想,自顾自地发呆愣神。许久后,待他红豆汤喝尽,景昭才道:“万一这簪子,她不喜欢呢?”
“喜不喜欢,得送了才知道。”宗锦道,“喏,给你个机会——帮我把碗送回后厨去,顺便把簪子送给你的无香姐。”
“现在又不是年节,哪有借口送……”
“情情爱爱麻烦死了。”宗锦不耐烦地将空碗往那边一推,自个儿转头便躺下了,用手支着脑袋,像个年逾花甲的老大爷似的道,“快去把碗送回后厨。”
景昭无奈,只好收起玉簪,端起碗嘟囔了一句“哥不端回来吃不就好了”,再下去穿了鞋往后厨走了。
景昭原本也不和宗锦住在一块儿——虽说宗锦这屋仍是划在下仆院里,但他却是独住一间;不仅是独住,后面还有近一丈宽的空地,种了些小花,勉强算得上庭院。
且这里,与中庭隔得不远。穿过中庭,便是赫连恒的住处。
宗锦一人在廊下躺了半晌,景昭没再回来,他便又换了几个姿势,或是躺着或是趴着的想事。然而他哪有那么多事想起,翻来覆去不是洛辰欢的背叛,就是赫连恒的种种。哪个都是他不愿意去琢磨的,哪个又都是他忘不掉的。
不觉间,宗锦竟就在风口里睡着了。
他短暂地做了个梦,梦见少时跟父亲去天都城朝见,他想上摘星塔,却侍从拦着死活不让上。再往后,有一少年,躲在树后笑出了声。
“阿——嚏!!”
宗锦被风吹得打了个喷嚏,将他自己从浅浅的梦里拽了出来。他都差点忘了还有这档子事,那个少年也好,少年说过的话也好,他早都忘得一干二净。
他吸吸鼻子,终于爬起来,转头进屋关上门,打算入睡。
两个时辰后——
他!失!眠!了!
宗锦等着铜铃大的眼睛,呆望着梁上。他翻来覆去想睡,却不知怎的越来越清醒,最后念及白天和景昭闲聊的那些话,竟然把睡意都赶跑了。北堂列真是那个北堂一族吗,那个北堂一族又怎么会心甘情愿地跟着赫连恒?他越想越不确定,竟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记错了名字,记错了事情。
想知道答案倒还简单——他只消去问,赫连恒就会答。
可宗锦不想见赫连恒,更莫提去问。
而他现下抓心挠肝的好像去确认答案。小倌在榻上又滚了两个来回,抓着头发告诉自己:人之所以为人,是因为懂得克制。
就在这时,外头打更声传来,还有句隐隐约约的“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已经到戌时了。
夜深人静,正是偷鸡摸狗的好时候;虽说他不能去问赫连恒,但这等大事,多少也是会留有些地方志等书籍记录的吧?宗锦逐渐控制不住自己如脱缰野马的思绪——要不然去书房找找地方志,一看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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