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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倒不是站不住,只是感觉身体好像不是自己的了。
男人的手已然松开,冰凉的触感仍残留在他手腕上,挥之不去。他的脑子都开始失控,只想让赫连恒再多捉着他一阵,最好等他身上这诡异的燥热消失后再离开。
他二人一前一后,在宦官的带领下,走过皇甫淳那些人眼前。
“赫连……”皇甫淳像是想与他闲聊,开口唤了句。只是他“君”都未说出来,赫连恒便已经走过,没有片刻停留,也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
看着赫连恒走远的背影,皇甫淳一直微微上扬的嘴角终于绷不住地垂下来:“我且看他还能狂妄多久!”
侍从凑上来道:“赫连的侍从,看起来不太对劲儿。”
“那哪里是他的侍从,说得好听点罢了,”皇甫淳冷笑道,“没听说么,赫连恒的妻子过门数月便亡,他一直不娶,最近迷上了个不知从哪儿来的小倌……我倒是真没想到,去参加尉迟岚祭礼这么大的事,赫连恒竟还带着他的新宠,可见不是没把我放在眼里,就是被这小倌迷得失了智。”
他话说得极轻,说是像在跟侍从解释,倒不如说是在自言自语。
一旁要为他带路的宦官适时地提醒了句:“皇甫君仍是在春鹤楼歇息,请跟小的来——”
——
“今年也和往年无异,赫连君在绛雪楼;各位诸侯稍作休息,一个时辰之后小的会再过来领路,陪同赫连君前往御陵祠行新岁祭礼……”
宗锦听着那宦官的话,听着听着思绪便失控地飘去了别处;什么祭礼,什么御陵祠,他一个字都听不进去。他在赫连恒身后垂头盯着脚下鹅卵石铺的路,满脑子都是赫连恒的手。
不,不止是赫连恒的手。
有些于他而言都很陌生的事,窜进了他的脑海中,赶也赶不走。
初入赫连府的那天晚上,他喝得酩酊大醉,醒来时什么也不记得了,只知道自己被赫连恒那什么了,还在脖颈胸口留了不少印。然而现在,在身体诡异的热与煎熬之中,他竟记起了些画面。
男人凌乱的头发。
男人敞露的胸口。
男人吻过他肩膀的唇。
……他们那天晚上有做这些事来着?
他明明什么也不记得,如今这些画面像是凭空而来的臆想,反衬得好似他对赫连恒一直居心不轨。
在宗锦垂着头浸泡在这些“臆想”中时,男人走在他身前,却时不时地侧目,用余光看他。那张本就称得上如花似玉的脸,在他不说话时更显得漂亮;男人总是会在他眉宇间多看片刻,只因他低着头,眉间到鼻梁的线条美得难以言喻,眼睫也像是巧夺天工的画匠之作,反倒显得虚假。
可最令赫连恒在意的,是宗锦的耳朵。
——那里红得诡异,很难不叫人联想到其他活色生香的事。
男人可以肯定,宴会上宗锦忽地发难抢他的酒,必定是因为酒有异样。除了有毒,他也想不到其他;可宗锦当时无碍,甚至被他逐出殿外后也没闹出任何响动……赫连恒此时此刻才想通是为何。
那酒有毒不假,但根本不是什么要命的毒。
而是喝了之后就会让对手出师有名的毒。
每年的朝见,不仅仅是诸侯觐见陪着小皇帝过家家似的吃一顿饭而已。通常都是中午一场酒宴,午后申时须得去御陵祠向呈延国历代先君行祭礼,晚间再是更为隆重的酒宴,天都城内的官员也会同席。到申时前的这一个多时辰,诸侯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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