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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莹现在满心满眼，只有那些狂奔的地摊。

霖羽看着温莹甚至没有多看自己一眼而离去的背影，不适感再次浮上心头，他只觉得舌尖都有些酸涩。

曾几何时，小莹还是那个喜欢跟在自己身后的小弟子，小姑娘。而如今，他却觉得小莹变得那么遥远，就好像……已是他遥不可及的了……

是他错了么？是不是他当初……不该将小莹逐出师门……

舌尖的酸涩越来越甚，就好像化开了一般，流淌进他的喉咙，霖羽只感觉喉咙口都像是被堵住了一般的难受。

霖羽深吸了一口气——

“咳咳咳咳咳咳咳……”

霖羽开始狂咳不止。

就在刚刚，那些又酸又涩的土先是落到了霖羽的舌头上，但是他光顾着惆怅没有及时吐掉，于是这些土又顺着流到了他的嗓子眼，最后吸一口气——自然就呛到了。

刚刚那些酸涩难受的感觉，并不是霖羽的错觉。

那是真实存在的……呃，土的味道。

霖羽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面色并不比榕华好看多少。他以袖掩面，一边继续咳着一边快步往回走去。

此处人流众多，他不能在这里把土吐出去。如此不雅行径，与他的身份太过不符。

就在他快步向回走时，地上不知为何突然多了块石头，咳嗽本就令霖羽气息紊乱，他又光顾着抑制咳嗽无暇注意其他，这一跤绊得可谓结实，直接让霖羽来了个双膝跪地。

虽然霖羽下一刻便及时站起，但他的脸色，此刻变得更加难看。好在还有衣袖遮挡，霖羽也顾不得找这石头从何而来了，连忙向前走去。

谁也没注意到，沈临风以袖掩下了手。

……

温莹追上那些推车的地摊，自然易如反掌。

温莹跑到赛跑第一名的那位摊主身旁，一边跟着他一起跑一边对摊主问道：“你不是在躲避徐掌门么？我把你的摊位和货物一起买下来，你就不用跑了。你看怎么样？”

“全……全买？”相比于温莹的气定神闲，那位摊主已经跑得气喘吁吁，挤出几个字已是他的极限。

他是真的不想再跑了。如果真的可以直接卖出去，岂不美哉？

“对。”温莹点点头，一边跑步一边看向旁边的摊主，悠哉得就像在进行锻炼身体的慢跑一般，“多少灵石？”

“七，七百，下……”摊主努力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成交！”温莹从袖中掏出一个钱袋，“七百块下品灵石，不多不少。”

摊主边跑着边伸出手，似乎想接过钱袋。

然而温莹并没有立刻松开手。

“我只有一个要求。”温莹补充道，“钱袋里有一张传音符，如果这些货品有任何售后问题，我需要和你联系。”

“好！”除了没得到正经摊位的名额外，摊主的确是个老实的生意人，所以答应得十分爽快。

一手交钱袋一手交车，摊主终于能停止了奔跑，如释重负地喘了会气，然后心满意足地走开了。

接下来，温莹倒是不用再跑了，她已经跑到了第一，接下来，守株待兔便是。

于是，伴随着那些摊位们一个个冲刺过来，温莹也一个个如法炮制地连车带摊全买了下来。

买下最后一个摊位，温莹长叹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