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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今他要用这些人来对抗施家军就是怒其不争了。

赵敬渊的意思是当务之急要整顿, 要重新练兵。

赵鸿煊也是这个意思,再烂也是他们手中现在用来对抗施家军的唯一筹码,那么问题来了——练兵得需要银子,大把的银子, 这银子该从哪里调?”

这当会儿, 内侍进来禀报, 说是内府总管有要事禀告,在书房外候着呢。

宣人进来, 内府总管刚一开口,赵鸿煊的火腾一下就上来了。

给先皇祭祀用的蜡烛竟然敢报账五两银子一支, 这报帐之人不是太过蠢货就是太过有恃无恐, 依他看定然就是后者!

“还请陛下息怒。”内府总管李朝贵俯身下跪,不慌不忙道:“微臣不敢欺瞒陛下, 这账务确定无不妥之处。”

“你竟敢说并无不妥之处——”

“陛下稍安勿躁。这五两银子一支蜡烛听起来确实匪夷所思,不过满朝文武以及整个洛京城的百姓均可作证, 此属实情”

顿了顿,“陛下,如今这满京城里,除却皇宫,外面已无人能点得起蜡烛。”

闻言赵鸿煊不由面露错愕之色,与旁边赵敬渊对视一眼。

赵敬渊苦笑:“陛下,李总管所言不假,眼下就是微臣家里也燃不起蜡烛了。”

李朝贵插话道:“这其中内情,还请容臣细禀。”

“你说,给朕好好说。”赵鸿煊来了好奇心。

“事情还需从十日之前说起……”

李朝贵用了约莫一刻钟的功夫,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包括背后之人如何买断蜡烛,京城各方如何反应等。

重点是最后一句:“陛下,这帐面上虽标的是五两银子一支,但那卖蜡之人并未收取分毫。”

赵鸿煊不解:“这又是何故?”

赵敬渊亦是面露异色,两人齐齐看向李朝贵——

李朝贵沉吟了一下,道:“卖蜡之人说他爹从小就教他要忠要孝,他是陛下的子民,坑谁也不能坑了陛下您。”

赵鸿煊:“啊?这……”

貌似这话有点耳熟。

李朝贵有些欲言又止。

赵鸿煊挑眉:“他还说了什么让你难以启齿的话?”

“陛下圣明。”李朝贵朝皇帝行了一礼,道:“那人还说请陛下暂时不要追究此事。”

“嗤!”赵鸿煊被气乐了,同赵敬渊道:“敬渊你听听,他以为他自己是谁?朕凭什么要给他这个面子?

他是朕的子民,难道这满朝文武以及全洛京城的老百姓就都不是了吗?”

李朝贵慢悠悠道:“陛下,他说您若不追究,将来赚取的银钱可以与陛下对半分。”

赵鸿煊脸上的嗤笑还没来得急收,僵住了。

赵敬渊道:“他凭什么以为他就能赚到银子?他可知陛下是天子。”

言外之意,别以为你有几个臭钱就得瑟的不知道天高地厚,你知不知道能打动天子的银钱得有多少?

话音刚落,就见李朝贵不慌不忙从怀里掏出一沓子银票来,“陛下,那人说这些是给陛下您的见面礼儿,事成之后另有答谢。”

赵鸿煊简直是瞠目结舌,“竟敢行贿行到朕的头上来,天下竟有如此厚颜无耻……”

李朝贵又开口:“陛下,他说这区区一万两不成敬意。”

赵鸿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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