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述了那个人的一生,合上书本,他依然是宋景辰。
收拾好了东西,宋景辰同阿福正要走人,却被人叫住,“兄台且留步。”
宋景辰循声转过身来,见是两个身穿锦袍公子模样的同龄人,并不认得。
“两位是……?”
“我们二人乃华庭书院的学生,我名许观,我身旁这位是孔恩孔兄,我二人方才观兄台一番举止,当真妙人,又见兄台与我等年龄相仿,有意与兄结交,不知是否太过冒昧?”
宋景辰见二人举止有礼,又是华庭书院的学生,便笑了笑,道:“巧了,景辰过些日子正要去华庭书院读书,不想倒是提前认识两位同窗了。”
“啊,竟有这般凑巧之事,兄台也是华庭书院的学生?”
“正是。”
“那可真好极了,如此我们华庭书院便又多了一位才子,敢问景辰兄拜在哪位夫子名下?” 孔恩亦上前道。
宋景辰今儿早上倒是听自家娘亲唠叨了一嘴什么大儒的,但他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压根儿没留心,便道:“这倒是还未得知。”
许观却是兴奋道:“景辰兄这般人物定要拜在吴大儒名下才好,我同孔恩兄皆是夫子的学生,届时可代为引见,夫子定然会喜欢景辰兄。”
这会儿对方提到吴大儒,宋景辰有印象了,他娘说的好像就是这位。
既是同窗,许观、孔恩又对宋景辰一见如故,热情地拉着宋景辰一道去用饭。
宋景辰不是那种自来熟之人,但对方诚意相邀,他也不矫情,笑呵呵应了,随着二人一道离开。
人群中的吴行秋吴大儒瞅着几人走远,捋了捋颌下胡须,方才离得远,他听不清几人说什么,但对刚才少年的身份却有了几分猜测。
初到南州,一身富贵,还不是普通的富贵,少年脖颈里披的可非普通狐狸毛,乃是生长在极寒之地的银狐,银狐皮毛极为罕见,整个南州府都未曾见过有什么人披过。
这般看来,八九不离十,少年便是新上任布政使大人家的公子了,也便是托关系要拜在自己名下的那位。
吴行秋最讨厌别人给他塞学生,要他破坏规矩除非两种可能:
第一、他实在惹不起。
第二、银子给到位,用以弥补他受到的精神创伤。
布政使大人家的公子自然是两者同时满足,只不过现在看来,他似乎是有点儿先入为主的偏激。
……
这边宋景辰带着阿福与许观、孔恩一道往聚贤楼方向走。
许观的父亲任南州盐运司巡检,孔恩家里是丝绸商人,聚贤楼的花销对他们来说略高,但偶尔与友小聚也不是掏不起。
请人吃饭,尤其不是请熟人,自然是越贵显得越有诚意,越看重对方。许观和孔恩对宋景辰印象极好,除了欣赏对方聪明,当然还有对方长得实在是太好,让人一见便心生好感。
都是年轻人,几人一路上说说笑笑,很快便熟识,也不兄台兄台的敬称了,直呼其名。
“景辰你家祖籍哪里?我听着倒像是京城口音。” 许观笑问。
“高祖父亦是咱们南州府人,不过祖上已经搬去洛京好多年,在这边已无亲戚。”
“原来景辰竟是京城人士,失敬失敬,我曾与父亲去过洛京两次,那里当真繁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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