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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说着,马车到了礼部尚书府,爷俩下车来,迎面碰见赵敬渊骑着马过来。
赵敬渊一身玄色的锦织箭袍,外罩浅色绛纱罩衣,腰间金镶玉的扣箍,一派贵气逼人。
别看人家年纪小,爵位在那摆着呢,宋三郎朝他一拱手,“小郡爷。”
赵敬渊忙翻身下马,缰绳扔给一旁侍从,大步上前,笑道:“宋叔叔勿要多礼。”
宋三郎还要去张府拜见张璟,不便多耽搁,把儿子交给赵敬渊便急急离去。
宋景辰同赵敬渊径直往尚书府里走,有赵敬渊在,也无需递什么名帖,赵敬渊自己就是名贴,尚书府里的门房显然认得他,忙殷勤上前招呼。
赵敬渊似有若无的“嗯”了一声,拉着宋景辰往里走,边走边道:“有日子没见,你看着瘦了些。”
宋景辰哭丧着脸:“别提了,陛下要我练字帖,累得。”
赵敬渊笑着轻捶他肩膀,“你还委屈上了,多少人求不来的恩宠呢,除了太子殿下,谁还能有这待遇。”
宋景辰:“谁苦谁知道。”
见赵敬渊面色很有几分憔悴,宋景辰关心道:“你呢,你怎么回事,看着这般疲惫?”
因着国舅贪腐之事,皇帝敲山震虎敲打太子,太子又惊又惧,心里压力大,太子心情不好,赵敬渊作为贴身亲信自然日子也不好过。
赵敬渊不想同宋景辰说这些糟心事,只玩笑般说了句“陪太子读书,谁累谁知道。”
宋景辰忍不住有些八卦的凑近赵敬渊,低声道:“太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呀,我那次进宫看见过他一次,看起来很不好说话的样子,我不小心得罪了他家表弟,不会有事吧?”
赵敬渊听母亲说了一嘴那日宫中赏花宴上的事,但不清楚辰哥儿为何同范庆阳结下了梁子,问宋景辰到底怎么一回事儿。
宋景辰挑重点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赵敬渊听到范庆阳竟然敢叫辰哥儿从他□□钻过去,冷笑道:
“一个太子表弟而已,还真把他自个儿当成个皇亲国戚了,也不撒泡尿瞅瞅他自个儿是个什么东西。”
宋景辰:“可是他亲姐也入宫了。”
赵敬渊:“我知道,叫范什么兰,看在皇后的面子上,陛下也不过封了个美人,左右不过是个玩意儿而已,有皇后在,她永无出头之日。”
说到此,赵敬渊拍了拍宋景辰的肩膀道:“你无需怕他,范庆阳之父范盛在朝中并非什么举足轻重之人,太子才不会纵着他,若他再胆敢动你分毫,你自说于我听,看我怎么替你收拾他。”
两人正说着,游廊对面五六个半大小子听说赵敬渊来了,一快儿迎出来。
“小郡爷,辰哥儿,你们来啦。”
宋景辰跑过去,嘻嘻哈哈与众人打做一团。
一帮人中,他年龄最小,家世也最不显眼,但却比贵公子还贵公子,不说皇帝喜欢他,就只看赵敬渊对他的态度,除了范庆阳谁敢不给他面子。
实际上宋景辰自幼被他爹潜移默化的教养,言行举止间淡淡的从容傲气绝非一般人家的孩子可比。
小孩看着跟谁都挺亲和,但实际上他离了谁都行,对方却不一定离得开他。
就比如于兴业。
要不然赵敬渊为何总是不自觉让着宋景辰?
仅仅是因为辰哥儿聪明可爱又漂亮吗?当然不是,
赵敬渊不让着他,他就不跟赵敬渊玩儿,赵敬渊不跟他玩儿又找不到比他更好玩的人,时间久了,相处模式就这么形成了。
长此以往,赵敬渊会烦吗?
当然不会,他只会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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