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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很小,但能听?出?哑意:“……习得性无助。”
这是她最开始提到的内容,那时候应观辞点头代表他?知道,所以她没有做出?解释。但就算应观辞没听?懂这个词,以他?的理解能力,从后?面她说的话也能推测出?来这个词汇的意思吧。
正当释千分析他?说这个词的含义时,应观辞再次出?声。
“把狗……”他?的音量并没有提升,声音是强制压抑着?的发颤,好似摇摇欲坠、下一秒便会坍塌似的,“放在装有电网和蜂鸣器的笼子里。”
释千微愣,随后?反应过?来他?说的是有关习得性无助的那个实验。
“蜂鸣器响起后?,接通电网。”应观辞本就轻的声音越来越小,距离气音仅一步之遥,“离不开牢笼的狗最开始会乱叫狂奔,想要找到出?口,可这注定是徒劳无功的。”
他?垂着?眼,似自说自话,释千几乎要听?不清他?在说什么:“随着?实验次数的逐渐增加,狗就连跑都不会了,反而学会了在听?到蜂鸣器后?就趴在地上,哪怕笼门已经在电击之前?就被打开。”
他?终于抬起头、看向?释千:“这就是狗在实验过?程中学习到的无助,也就是习得性无助。”
释千忽然知道为?什么应观辞之前?一直不说话了。
因为?他?在压抑情绪,如果开口情绪就会找到出?口奔涌而出?,就像他?现在这样,像是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他?低到几乎要被风吹散的声音只是在克制,免得在情绪的侵蚀下无法?连贯地说话。
释千察觉到自己可能会错了意。
或许她提到的“习得性无助”让他?想到了自己,就如同[面目全非的爱]里她在应观辞心中的形象一样,那是一座无法?逃离的电击牢笼。
恨意或许在这一刻和爱意发生了冲突。
但她还是说:“对。所以哪怕[附骨之花]消失,那些异种也不会介入你的精神、造成你死亡。”
“嗯。”应观辞应了声,“那些异种只会在附骨之花没有拦截的位置活动,因为?它们都知道越过?附骨之花是无用的。”
在沉默的两秒钟,泪水噙在眼眶中,没有落下也没有眨眼。
他?说:“我也是。
”
泪水随着?话音一同落下,顺着?脸颊隐入下颌,但他?并没有像上次一样陷入崩溃,而是平静地和她对视着?,语气没有任何变化地重?复了一遍。
“我也是。”
重?复的这句话落下,尽管他?极力控制、尽管他?没有眨眼,但眼眶最终还是无法?承载重?量,泪水决堤而下。
“……”
虽是满面泪水,但应观辞并没有像上次一样失控,和他?对视时,释千意识到此时的他?似乎是完全理性的状态,甚至先前?如迷雾般萦绕在他?眼中的迷惘都都尽数散去,他?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所以,我放你自由。”释千说。
虽然她本意没在指他?,但既然他?点明了,那她也就没再避讳,直接说:“就像实验结束后?的狗,在自然里不会再有牢笼、蜂鸣器与电网,更何况习得的东西本就不会是一成不变的。”
但应观辞的下一句话却?并不是认同,而是——“既然如此,那为?什么不能留着?呢?”
“……”
这是出?乎释千意料之外的,她甚至觉得应观辞可能是情绪失控、口不择言,但事实上,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太冷静了,冷静到就像这句话是他?深思熟虑后?的产物。
甚至连先前?快要失控的哭腔都销声匿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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