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缪尔用颜料涂上去的花朵。

他居住的地方自然也是如此。

白色的地砖, 未经打磨的岩壁, 一眼便望尽的陈设。

简直就像是一个巨大的雪窟窿。

与它的名字完全相符。

——雪殿。

“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冰凉的声音响起, 银白色的精神力瞬间就出现在赛缪尔眼前。

赛缪尔没有费多大功夫就挥散了那道警告。

他沉默地看着那道背对着他的身影。

就像是小时候那样。

良久没有得到回应, ‘先知’转过身来。

在看清赛缪尔的那一刻, 他银白色的瞳仁瞬间缩紧。

因为那只金色眼瞳的胡蜂。

在哭。

“赛缪尔, 眼泪是最没有用的东西。”

‘先知’的声音平淡无波,他看赛缪尔的眼神就像是看一个软弱的废物。

“不。”

赛缪尔否认道。

‘先知’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他冷酷得就像是亘古不化的冰川。

他既没有开口询问赛缪尔缘由,也没有赶他走。

就像是毫不在意一般。

“眼泪是最锋利的武器。”

赛缪尔说, 这是他在厄尼斯特身上知道的事。

‘先知’没有回应他,甚至没有理会他, 他转过身去。

于是只留下赛缪尔自说自话。

“它能轻而易举插入爱我的人的心脏。”

赛缪尔笑了起来。

他完全不在意自己的独角戏, 像是最厚颜无耻的人。

他一步步走向‘先知’。

赛缪尔就像是整个蜂族最会察言观色的雄蜂。

他虽然记不清其他人的脸,但是所有蜂族的情绪在他的眼里就像是特意用图画标明一般。

‘先知’的有些不一样。

其他雄蜂的情绪如同雾, 但‘先知’的情绪却是一块冰川。

雾千变万化。

但是冰川却少有动静。

赛缪尔的脚步轻快起来,像是一个回家的孩子。

“先知,您知道吗?我从来不会真正地把你惹生气。”

他一边说一边踏上高台。

在小的时候,赛缪尔总是能精准地踩住‘先知’的底线。

像是所有被爱的小孩一样,他们总是能知道雄父雌父在什么时候会真正的生气。

现在,赛缪尔觉得自己再次触碰到了那条底线。

“先知,您的精神力就像是冰川一样。”

但方才——

在他落泪的一瞬间,赛缪尔清楚地看到那些冰川顷刻间崩裂。

露出深刻的裂纹。

“原来您是这样的爱我啊。”

‘先知’一动未动,他甚至懒得理会赛缪尔这些言论。

“荒谬。”

‘先知’不知道赛缪尔是发哪门子的疯,他闭上眼睛,不再理会。

但赛缪尔却步步紧逼,他登上高台,甚至来到了‘先知’的身边。

就在此时,赛缪尔突然伸手抓住了‘先知’的手臂。

那一瞬间,‘先知’光洁的皮肤犹如被抓皱的宣纸,显现出衰老的痕迹。

‘先知’爆退数十步。

银白色的精神力如同闪电一般劈下。

它化为数十根长箭,毫不留情地攻向赛缪尔。

赛缪尔没有闪躲,他伸出右手,金色的屏障自他手中形成。

银白色的长箭顷刻间便触碰到了屏障。

金色的屏障之上泛起数点涟漪,如同雨滴没入的痕迹。

但下一刻,箭头自屏障内侧破开,余势未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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