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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昨夜衙役抓人时只说是办差,没大声嚷嚷办什么差,于是巷子里的人都有些云里雾里的,你一句我一句说了好久,还是不能确定大胡子犯了什么罪。
章书生的心情越发矛盾。
再说唐胡子那边,他们“父女”被抓以后,衙门里原本以为这只是一起简简单单的诈骗案。结果“父女”俩死活不肯认罪。拿贼拿赃,说他们是骗子,那得有“苦主”啊,除非章书生这时候站出来告他们骗钱,否则他们就是被冤枉的!
“父女”俩自认为都是明白人。一方面死咬着不认罪,另一方面想办法用银子上下贿赂着,说不得他们还能被放出去了。真认了罪,最轻也是一个流放!
但“父女”俩忽略了一点!
他们之所以被抓,是因为新乐侯给了吩咐。虽然新乐侯说了,这事全权交由衙门负责,他只是报个案而已,不参与后续的种种。但衙门真敢彻底忽略他吗?不得预防着万一新乐侯事后问起,他们必须能明明白白地给侯爷作答啊!
因此这个案子必须要办得好!必须要里里外外都找不出一丝疏漏!
没有苦主、没有人证,是吗?那就去找物证!
“父女”俩租的那个小院,里里外外不知道被抄了多少遍。结果就在一双半新不旧的鞋子里,衙役们发现了一份户籍。户籍藏在鞋底。正常的鞋子,鞋底都是一口气纳成的,但这双鞋不是,仔细去看才能发现,鞋底是用两张更薄的鞋底缝制的,看上去似乎是一个整体,其实鞋底和鞋底之间夹着一张户籍纸。
可是,在这张藏得如此小心的户籍纸被找到之前,衙役们明明都已经找到“父女”俩的户籍纸了。先找到的那张户籍放在好找的地方,纸上表明两人的关系正是父女,爹三十又一,女十六,籍贯是京郊某村,爹名下还有一亩多地!
而藏在鞋子里的那张户籍纸却表明二人根本就是夫妻!“爹”其实是丈夫,年二十又三,“女儿”其实是妻子,年二十又一。两人的籍贯则是南方某小镇。
若是“父女”俩没有被抓,章姓书生未来的遭遇很可能是——
他对二人中的“女儿”照顾颇多,两人越走越近,后来两人很可能有了一些越矩行为,更甚至于会睡到同一张床上去。等到这时,“爹”忽然拿出那张藏在鞋底的户籍纸,控告书生勾/引/人/妻。到那时候,书生肯定知道自己被骗了。
但又如何呢?书生被人堵在床上,打又打不过唐胡子,如果唐胡子一边威胁着要打断他的手指,让他参加不了来年的会试,一边又建议他赔银子私了,他肯定会选择后者。甚至于被骗了银子后,为了自己的面子,为了之后的科考一路顺利,他肯定会强撑着不去报案。因为他确实“勾搭”了人家的妻子了啊!
哪怕倾家荡产地填进去,只要没伤及性命,为了前程都只能认了的。
拿到两张截然不同的户籍纸后,衙门里顿时觉得事情大条了。
因为这两张户籍纸看上去都像是真的!
骗子二人,男的须发茂盛,留着大胡子的样子看着确实有三十多了,但剃了胡子瞧着又像是才二十出头的。女的呢,脸长得嫩,只要装扮上改一改,说她才十六有人信,说她二十多了也有人信。骗子们就这样有了两个不同身份。
但一个人不可能同时有两个截然不同的身份!
这两张户籍纸看上去再像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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