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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向他请教了学问。
等到两人就一个论题探讨得差不多了, 忽然听到旁边那桌新来的客人大声聊着山来居中的山野子新作。因两桌之间隔着高大的屏风, 姚夏之和沈昱只能听到他们的说话声, 却看不到他们的脸。而听他们的聊天内容, 那一桌上应该都是颜楚音的那群出自宗室的小弟们。这群宗室纨绔们好像也无意遮掩身份。
“要不然我们作弊吧, 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才能拿到那副画啊!”
“那我偷偷地找几个有学问的人去写诗参评?”
“反正别叫我写, 我真的写不出来了啊!一个字都挤不出来了!”
“别张口闭口作弊的, 没得堕了我们的身份!我们只是花银子去找才子定制诗词而已, 然后帮他们送去山来居参评,等评上了, 才名还是他们自己的,我们只需拿走那副画。这可不叫作弊啊, 我们又没拿他们的诗署自己的名!”
“对对对!就是这么回事!作弊那种没品的事,我们才不屑去做。”
……
一群纨绔们惦记着怎么把那副画弄到手, 好送给新乐侯去讨他的欢心。而他们想出来的这个方法其实是可行的。因为最近跑去山来居作诗的人越来越多了, 他们中有很多都没亲临现场, 只是托小厮把自己的诗作送来并当众诵读。
因为传说中的画中人就是沈昱, 听着宗室纨绔们对那副画志在必得,姚夏之不免觉得有些尴尬。但见沈昱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姚夏之心里的尴尬就渐渐散了。咳,其实他已经去山来居凑过热闹了,还做了一首被评为上等的诗。
山野子很会运作。都说他在新作《鹿鸣》中画了最年轻的解元沈昱,但其实正经看过这幅画的人并不多。画被放在山来居的二楼。而二楼不待客。想看画可以,先在一楼作诗,做出了上等的诗,才可以上二楼看画。宗室纨绔努力做出来的打油诗自然评不了上等,因此二楼都没能上去,更别提把画带走了。
姚夏之上二楼看过画,小声说:“流言不可信。《鹿鸣》画的是鹿鸣宴全景,居正中的确实是一风度翩翩的年轻学子,但那人手持文扇且扇子半开,根本看不清全脸。我觉得与沈兄并不十分相像。但要说完全不像,一身气度又隐约有点像。”说白了,山野子完全就是在“蹭”沈昱的名气,没敢真拿沈昱入画。
但这一波确实是被山野子“蹭”到了啊!
沈昱心里一动,面上不露声色地问:“那画……到底是怎么一个卖法?”
姚夏之说:“就是写诗。写出来的诗会被当庭念诵,能叫半数人叫好的就是上等的诗,写了上等诗的人可以去二楼看画;能叫大多数人叫好的就是上上等的诗,上上等的诗会被誊抄到墙上,之后看哪首诗票数多……多者得画。”
沈昱:“……”
到底是谁给了颜楚音勇气,让他敢于在众人面前念打油诗?
音奴就这么想要那副画吗?
咳,其实颜楚音没亲自念,小侯爷要有小侯爷的排场嘛,都是小弟上的。小弟们呢,一个个还都抢着上,十分珍惜他们共同想出来的那些通顺的诗句。
可惜世人大都欣赏不来他们的通顺句子啊!明明那么通顺!
与姚夏之分开后,沈昱回家在书房里关了一个时辰。等他离开书房时,就见他拿出几张墨迹才干的纸,递给书童双喜:“你去山来居……等等,你不要亲自去。乔装一下身份,找几个陌生的跑腿儿,分别把这些诗送去山来居。”
诗是沈昱刚写的,但都没有署他的名。
一首诗一个化名,还都是什么草木居士、星洲客之类的大俗名。
之所以偷偷写诗,是觉得颜楚音和他那帮小弟太不容易,想帮颜楚音把画拿到手。但作为流言中的画中人,他要是用本名写诗……就会显得很奇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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