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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晏咬着指甲,琢磨:“为什么要把无关的路人放进群里。”

席澍毫不客套把他嘴边的手抓下来,“跟小孩似的,爱咬指甲。”

老神在在补了一句:“没听过那句,小隐隐于市,混一部分普通人进来,说着似是而非地话,群才不会识别到关键词后被屏蔽。”

不是,小隐隐于市是你这么用的?

余晏一下没想起跟他计较,诧异道:“居然还能识别关键词,太厉害了。”

后人们可真是人才辈出。

席澍痛心疾首:“你就算夸也应该夸我破案厉害。”

余晏不解地问:“可这不是你同事发现的吗?”

席澍颤着手指他一下。

“算了,至于怎么知道铜枝灯到了周馆长手上,就是不能透露的了。我告诉你这件事,也是想让你跟他接触注意着,你怎么跟他认识的。”

余晏并不打算隐瞒他,“周馆长跟我师伯林院长是好友,经由师伯介绍认识。回想确实有个疑点,师伯第一次跟我说需要修复的古画是官方馆藏的,第二次就变成了周馆长私藏的。”

“那副画你先正常修,回家不要一坐就是一下午一晚上知道吗?每隔一段时间起来走动下,多看看外面的绿植,对眼睛脊椎都好。”席澍义正言辞地叮嘱。

余晏冷不丁:“现在外面哪儿有绿植。”

西北的秋天,树叶都染了金黄,一派秋风萧瑟,红衰翠减,橙黄橘绿。

席澍怀疑他就是在狡辩,“不许顶嘴,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等你近视看不清东西,可怜巴巴过来求哥带你去医院检查眼睛,我是绝对不会带你去的。”

余晏挺佩服席澍这丰富的联想力。

余晏意味深长一问:“你又是怎么认识周馆长的,媒人?看来给你介绍过不少对象。”

“周伯伯是我爸从前在生意场上认识的朋友。”席澍一连串不带停歇地说出,好像生怕他误会。

“我发誓,本人迫于父母的金钱胁迫,相亲过几次,但是一次都没成。”

余晏“嗯”了一声,良久后温和吐几个字:“可以开门了,席队。”

几秒后。

“啪——”,余晏关上车门扬长而去,面色微妙且复杂。

这人还是那么个狗屁倒灶的恶劣性子。

·

【老师,你是不是需要反省一下自己多久没有直播了,我的快乐源泉消失了!】

【又开始修画了,他又要开始不搭理我们。】

【嘶…这次修的画有点牛啊,这画工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的。】

【换背景啦,桌子颜色变成白色的。】

白色的大理石桌前,一幅右上角基本断裂成渣状的南宋观音图平铺其上。

余晏举着放大镜观察画的走势,古人没有化学颜料,都用天生的矿物质原料所制成。

这幅画所需补笔的地方不少,古代画家用色讲究,甚至会自己动手制作颜料。一幅画所需深浅精细颜色不同,唯有作画者心里头清楚。要作出心中世无其二的景,唯有亲自研、炼、沉、汰上等颜料。

观音图浓墨重彩,颜色奢浓,估摸着现代成品颜料大多用不了。

真是接了个烫手山芋,不过余晏这人,越有难度的物件,他越喜欢。

不多时,余晏便撑着腰起身。

大晚上的,泛冷光的白炽灯让颜色呈现得不自然。看来不能心急,得等白天自然太阳光下,方能准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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