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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闻了闻,眨了眨眼问道:“这……是燃的艾草么?”
“是,不是单独的艾草,是混合了些其他草药一起制的。”云江离抬手捏了捏眉心,没有过多的犹豫,直接给了燕穆宁一个结论——
“我方才去看过了,应该是痘疹。”
燕穆宁眉头一跳,果然。
可是按照今天在酒肆时听到的百姓那些议论,应该已经有一阵子了,怎么还一点防范都没有?
似乎知道他想要问什么,云江离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我问过了,自我朝起,津州从未出现过痘疹,所以百姓不认得。”
“况且起初的症状都不严重,表象看着似是普通的风寒,再加上目前得知的患病者十之八九都是小儿,本就比成人体弱些,便被百姓误认为只是着了寒。”
“津州这里,秋季多雨、阴冷潮湿,所以就算是起了些疹子也是常有的,因此便未引起注意。”
燕穆宁点点头:“上报了么?”
云江离带着倦意微微阖眸倚着桌案:“方才仁济堂已经派人去上报县衙了。”
“小七,这些天我定是要去仁济堂的,你……”
“我同你一起。”燕穆宁直接打断了他未说完的话,“难道你是想让我独自待在家中么?”
云江离掀开眼帘,似是还想要说些什么:“可是你……”
“不,我可是很厉害的。”燕穆宁摇了摇头没让他继续说下去。
紧接着向前凑近了一步,微微扬起脸认认真真的凝视着那双凤眸,忽地展颜露出一口小白牙说道:“更何况,我还是你的小药童呀,哪有大夫出门把药童留在家里的道理?”
听罢,云江离拒绝的话便未再说出口,原本只有忧虑的凤眸中,也染上了些欣慰和笑意。
他终是抬手做了那方才进门时便想要做的动作,轻揉了两把少年柔软的头顶,温声应了下来:“好。你同我一起。”
·
在燕穆宁的记忆中,只依稀记得前些年时临阳发生过一次时疫,那时他尚且年幼,但也依稀记得父皇和兄长那段时间日日操劳的忧心忧虑。
太医院那年派出了几名年轻有为的大夫,带着药材前往临阳协助救治,那似乎也是燕穆宁第一次对仁济堂有了印象。
他听先生说,仁济堂堂主不眠不休几番尝试找到了应对有效的药方,后又调派了临阳附近州县各个仁济堂分馆的大夫先朝廷一步赶到了当地救治百姓,当真是做到了身为医者,悬壶济世、救死扶伤。
燕穆宁作为先帝最小的皇子,父皇母后对他也与几个哥哥不同,严厉的父皇对他更多的是慈爱,母后更是唯愿他平安无忧的长大。
即便是这般千宠万爱的长大,父皇对他们兄弟几人始终未曾不同的便是「先德行后才能」的教导。
燕穆宁自幼便深知「若无百姓,何来天下」的道理,更是明白身为皇子,必当仁心、爱民、知贤、勤勉。
这种刻在骨子里的责任,便是他现如今要与云江离并肩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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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痘疹,书中便有历朝历代的各种应对之策和药方,为何你还是这么忧心呢?”
燕穆宁按着云江离的吩咐,正埋在一堆医书中寻着案例。
云江离头也未抬的回道:“与先前的痘疹略有不同,现有的方子并不能完全应对。”
“你看,这几次记载,多为疹发于起热之前。”
他指着一本医书中的几处给燕穆宁看,“可此次津州的痘疹,据仁济堂那边所说,都是先起热,而后两三日才出现明显的红疹,且会伴有腹痛和呕吐昏厥的症状。”
“所以,虽说是痘疹,但也不能完全依着前人的法子,更何况现在所知情况甚少,尚且不确定是通过何种方式传染的。”
燕穆宁认认真真的听完,点点头继续翻着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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