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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净掌心此时也在跟着发抖,指节泛着难为情的粉红,掌心的热度也仿佛炙烤过后的皮肉,渗出了一层细薄的汗。
狗卷同学……是喝醉了吗?
宫村伊澄强行屏弃外界干扰因素,红着耳朵尖努力平复着思考,大抵是个人体质不同,所以即便他身体素质差到无法支撑跑步,但在这一瓶放倒了好几个同学的清酒下仍旧理智清醒,思绪沉稳,甚至连脸都没红——
不对,脸也红了。
“狗卷同学……如果感觉不舒服的话,去休息也没关系的。”
宫村伊澄有些不知所云地小声说道,可能他自己也没意识到自己究竟再说什么,心脏兀自跳得“咚咚”做响,嗓音却细如蚊鸣,不仅隔了一小段距离的胖达听不到,恐怕连几乎整个人都趴在他后背上的狗卷棘也听不到。
没错,几乎整个人都趴在他后背上的,狗卷棘。
在兴致勃勃“咕咚咕咚”灌了自己一杯酒后,狗卷棘就肉眼可见地开始双目发直,目光没有落点,呼吸吐气泛着淡淡的酒气,体术评分9的咒言师在酒量上输得溃不成军,一起加入了同学们耍酒疯的行列——并且和那头的耍酒疯不相同,狗卷棘的耍酒疯其实还算乖巧,不讲胡话不动手动脚,只需要一个词便可以完美形容。
“粘”。
宫村伊澄此时就在面对这一沉重的困扰。
“……”
银发的咒言师虽然与他身高相仿,但隐藏在校服下的身体可差的远,和宫村伊澄单薄的细胳膊细腿相比,肌肉流畅的咒言师甚至称得上“强壮”一词,肌肉密度而导致的扎实体重令宫村伊澄甚至有点支撑不住,他觉得自己的后背仿佛被糊了一层缝铁的棉被,又厚又重,还格外闷热。
无论是过于亲近的距离,还是着实令体术废有些吃不消的重量,都对宫村伊澄来说称得上一种另类的“煎熬”,并且除此之外,还有着可能成为压倒骆驼最后一根稻草的情况——
——狗卷同学,一直在他的脖颈间嗅来嗅去。
物理意义上的嗅来嗅去,大概是洗衣液的残留味道令人感到好奇,也可能是心思狡黠的咒言师借着酒劲做出这种在平时被按捺下的行为,又或者什么其他的原因,总之无论是什么,都导致了目前这一让快要绷不住的心理防线岌岌可危的状况,宫村伊澄只觉得自己脖子被软软的银发蹭得直发痒,耳根的红色顺着面颊一直没入到领口,面颊烫得惊人。
……这种堪称撒娇一样的行为,谁顶得住啊?
不知道别人顶不顶得住,但是本来就有微妙心思倾向的宫村伊澄觉得,再这样下去他恐怕就想拔腿就跑了,本来他和狗卷同学的关系就踩在一个随时都有可能过线的位置上,甚至无论是他本人,还是另一位当事人,都对于跨过这条脆弱的界限抱有乐见其成的态度。
说实在的,如果此时不是大家都在的公共场所,宫村伊澄可能会有一种鲁莽的想法,比如说鼓起勇气趁着狗卷同学不太清醒直接A上去什么的……
其、其实,胖达同学他们也没有关注这里,只要不被看到的话,偷偷、偷偷地偏过头……也是可以的吧?
大概是被热度和酒气熏得也有点脑袋发昏,所以即便是面对了被同学看到会陷入社死的境地的状况,宫村伊澄的心理防线仍旧在汹涌的自我溃败下退却了。
……
“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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