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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能这么草率,无凭无据,就把人类的保护神摆到了人的对立面呢?你想想,谁会散播这种说法?”
神棍越说越气:“说她把人关起来,还大小樊笼、关了两道,有什么证据没有?再说了,凭什么把人关起来就是坐牢?就不能是保护吗?就好比古代造城池,有内城外城,两道高墙,那不是为了保护老百姓吗?老百姓也没觉得是在坐牢啊。”
“所以,说来说去,又绕回了老问题,最早散播这套理论的人是谁?我感觉这人居心叵测、偷梁换柱,故意误导后人……啊,我想起来了,杜子春!”
肖芥子吃惊不小:“这人是杜子春?”
神棍赶紧解释:“不是,我是说,我忽然想起杜子春是谁了!”
怪不得他总觉得这个名字熟呢,他在《玄怪录》中看过这人的故事。
据记载,杜子春是北周、隋时人,有个道士找他帮忙,说自己要炼仙丹,请他守在丹炉边,并告诉他不管看到什么,务必不要出声,那些都是幻境、是假的,只要熬过去,仙丹可成,杜子春也能成为上仙。
于是杜子春先后经历了鬼怪来袭、地动山摇、妻子受刑、自己被斩等等,始终不发一言,可惜最后一关,他在幻境中转世成了女子,还做了母亲,当孩子当着他的面被活活摔死时,他终于没忍住,“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结果可想而知,仙丹没炼成,成仙一事也泡了汤。
肖芥子听得云里雾中:“那魔巴提这个名字,是要提醒我们什么呢?他不是说,他也不知道这人是谁吗?”
神棍也在想这问题:“这名字只是一个信息,魔巴突然接收到了,又转给了我们。具体还得靠我们自己悟……”
他喃喃自语:“魇山,梦魇,没月亮的晚上,阴雨天,杜子春,一群奇怪的人,那些人在猎人头,但又不合仪式、时令……”
肖芥子脱口而出:“幻境?”
神棍怔了几秒,忽然兴奋:“对,对!有没有可能是幻境?”
他低头往下头喊话:“哎,哎,那个谁,廖扬,晓川?”
下头那两个已然睡得迷迷糊糊的了,被神棍惊到,一个哆嗦做起来,险些从树上翻下去:“啊?”
神棍激动得说话都有点磕巴了:“我问你们啊……你们之前见到那群猎人头的,你们和他们交手了吗?还是说,掉头就跑、压根就没动手?”
晓川被问住了,想了会才回答:“他们那么一大群人,我们上去硬拼不是送死吗?当然是掉头就跑,至于其他人么,跟我俩跑的不是一个方向,我……没太注意。”
神棍跟她确认:“也就是说,就你记得的部分,没人真的动手,大家都是望风而逃对吧?”
“是……吧。”
神棍喜形于色,转头看肖芥子:“这里叫‘魇山’,上古的时候部落的人过来拜魇神,梦魇之神,这山叫这名字,应该是有根据的。所以有没有可能,我们看到的不是真的,那其实只是梦魇?”
肖芥子心中一动。
她想起之前在景德镇时,她入梦时遭遇的那只可怕的恶狗,可当时是晚上,她又在沉睡,说是梦魇合情合理,这一次,可是在大白天啊。
神棍看不到她的表情,但也猜到了她的疑惑:“这样,小结子,咱们去验证一下就知道了,树下头不是有人头桩吗?”
“我记得晓川之前说过,她们在树下逗留了很久,那时候,人头桩里都是上了年头的、白骨化的骷髅头。但我爬树的时候,分明看到一个长发的新人头。再后来,那几个猎人头的过来,又放了一个新人头进去。也就是说,理论上,下头的人头桩里,至少有两个新人头。”
“咱们验证一下,去看看那两个人头,试试看能不能真的触碰到,碰不到的话,那肯定就是幻境。”
晓川不知道前因后果,也不知道这俩到底在论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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