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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对,隔这么远,对方也没有朝他看,不应该知道他写了什么。
但也不一定,那毕竟是诡异。
如果祂真的什么也不知道,为什么前面两次阻止容念书写,最后几次却放任不管?
容念没搭理祂,仍旧闭上眼睛尝试自己新写的规则。
甚至专注催眠自己重复相信。
他没有看到,在他闭上眼睛的时候,笔记本上的字迹开始扭曲变形了。
对面的宗定夜缓缓抬起头,专注凝视着容念。
没有在意指下合起的书页,一根粗壮的血色藤蔓终于成功缠在了祂的无名指,那根手指内侧有一个没有愈合的血点,好像不久前刚刚刺破挤出过血,它露出狰狞的血刺冲着这弱点一口恶狠狠咬下、下……咬不动?
这一次它没有被弹开,而是顺势被对方从书页里扯了出来。
那藤蔓一阵茫然,像是不理解一直拿自己没办法的猎物,为什么现在竟然敢反抗了?更加张牙舞爪炸开了。
很快就被从赖以生存的领域扯出扯断,暴露在空气中才开始惊恐害怕。
它不知道,正是它的害怕要了它的命。
宗定夜优雅地将这根像是血红蕨菜一样的东西,放进嘴里,一口一口吃下去。
对方在他雪白的牙齿间小声的鸣叫,发出像被冰冻过的冰草一样清脆的助眠的咀嚼音。
做完了吃播,宗定夜喝完最后一口咖啡,放下杯子。
祂瞥了一眼无名指上的血点,现在愈合了。
容念还没有睁开眼睛。
不知不觉,门外窗外那些撞击可怖的声音都消失了,静悄悄的,仿佛没有存在过。
但门外窗外,密密麻麻站着朝里面注视的东西,证明着这的确不是什么幻想。
容念只打算闭上眼睛默数三个数。
他闭着眼睛催眠自己相信,感觉只是默数了两次,却开始感到困了。
被红茶短暂清醒的大脑,无限昏沉。
无法抵挡的困倦袭击了他,他想起自己似乎很久很久没有睡过了。
他应该好好睡一觉,再洗个澡。
毕竟很快是一个重要的日子。
至于是什么日子,等他睡醒再想。
他试图挣扎了一下,模糊记得自己是要书写规则的。
但这一切都只是一个梦,一个游戏,只要他相信了,当他醒来的时候就会回到现实。
再不济,失败了最多也就是再回到血字棺材里一次而已。
这什么破班,无偿加班就算了,连觉都不让人睡吗?
那活着跟死了还有什么区别?
这么想着,社畜摸鱼的天性战胜了挣扎起来继续卷的想法,让他安然顺应了睡意决定躺平。
容念向桌面倒去。
倒下的那一刻,站在他旁边弯腰好奇观察着他脸上神情的宗定夜伸出手,掌心摊开放在坚硬的桌面上,正好接住他磕在桌上的侧脸。
另一只手扶住了容念的肩。
和上一次一样,下意识捏了一下。
宗定夜垂眸惊讶地看着自己的手,但没有收回它。
对方当然不是什么纤弱的少年,西装裤和白衬衫里的腿很长、腰很细,熨帖的白衬衫似乎都空了一掌。比很多人要高一些,身材比例完美。
特别肩颈和锁骨的线条,哪怕衬衫扣到最上面一颗,隔着白衬衫肉眼看着,都感到流丽异常。
是一种清爽干净优雅含蓄的性感。
每一根骨头,每一寸血肉都是如此完美。
倾向艺术性的优雅美感,往往错觉会显得精致脆弱。
手放上去,触感和眼睛看到的一样美好。
柔韧细腻鲜活的温度,不是尸体和骨骼的冰冷僵硬,玉石或任何东西都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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