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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笑,不用理他。”
同事君熟练地倒车入库。在此期间,姿态闲适、打扮得像个刚下班的社畜一样的举办者绕到主驾旁,在车主刚停好车之际弯下腰——他是不是有一米九了?——然后敲了敲车窗玻璃。
佐久早降下车窗。对方便屈起手肘,撑靠在窗沿,低头往里探来一眼。
“哟。”他单刀直入道,“别跟我说是女朋友啊。”
佐久早仿佛早有预料,“我同事啦。不是你说让我叫些有空的人来打么。”
车窗毫不客气地被重新升起。穿西装的男人从善如流地直起身。佐久早歉意地朝我笑了笑,我表示无所谓;车子熄火,我顺势打开车门,和他一起下了车。
“你怎么还穿这一身?”我听见佐久早问道。
青年说:“刚下班,我们这些人哪有周末啊。”
佐久早:“哦。向你介绍。”
我正好绕过车尾巴,两人同时向我投来目光。
“这位是友寄小姐,位置是主攻手。”佐久早侧身示意,“之前也参加过公司的联谊赛。”
我应声对眼前的高个子点点头,一想,又提前多说明一句:
“我补其它位也可以,水平差不多,总之都是业余打一打。”我稍微露出一个笑来,朝他伸出右手,“请多指教。”
“……噢,没问题,这里才需要你多关照。”
自从看到我走来开始,男人始终盯着我的脸,神色莫名,像是忽然陷入思考的神态,又像是迟疑;继而眨眨眼,慢半拍地回应了一声。
接着,他握住我的手。算是打完招呼后,我准备松手,却被桎梏于力道,一时没能从他掌心里抽开。
嗯?
我下意识看向交握的手。干燥又温热的触感紧切地裹着手指,他的确没有要松手的迹象。一旁的佐久早也迅速意识到不对劲,诧异地瞥了眼朋友。
抬起头,我撞见对方越发确信、笃定的神色,其中隐约夹杂着几分惊讶与雀跃。
“新奈。”
蓦地,我的名字居然从他口中唤出。在我微怔的反应中,青年抓着我的手,几乎立刻笑出来道,“你是友寄新奈,对不对?”
“……”我回过神,姑且平静地回应,“我是。你先放手。”
他像是才发现,一面说着不好意思,一面松开手,低头瞧着我。
佐久早的声音从旁边幽幽响起:“什么情况,你俩认识?”
没等我否定,对方抢答道:“当然了,我们以前关系好得很呢。”
佐久早:“哈?”
青年:“你这什么眼神,和你弟似的。”
在他俩扯皮之间,我顺着那句话思忖:以前关系好?
我皱起眉,注视着他的外表,脑海里飞快过滤各种曾经遇到过的人,无论怎么样也没一号人能对得上这个大高个的形象。我于是谨慎开口:“抱歉,我们在哪里见过吗?”
男人登时一脸我不可能不记得他的表情,稍稍弯下腰,凑近我(我后退半步),一边指着自己的脸,如同一位卖诈骗保险的业务员般睁大了眼。
“我啊,是我啊!”他说,“黑尾铁朗。你真不记得吗?”
“铁朗。”
我跟着念出声,一股如在远古的熟悉感便油然而生。某个小小的人影适时从陈旧的记忆里奔跑出来。我应该露出了有点想起来的神情,因此自称黑尾的青年开心地点了好几下头。
“嗯、嗯,我们小时候当过一段时间的邻居。”
我顿时难以置信地看着面前浑身散发着“我是阳光开朗大男孩路边遇到条狗都能和它聊得来公司联谊从未找借口请假留在家”的气场外向又颇为强势的人,深吸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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