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峋是个疯子,那逼疯他的根源,好像就是自己。
不等郑秋白开口,霍峋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他低下头,“我出去走走。”
“你不要出去!”郑秋白害怕他这个状态出去该随便找条民心河跳了,“你就留在这吧,不是做鬼也要跟着我吗?”
“可以吗?”
“可以,请坐。”
刚刚还怨气冲天的霍峋瞬间娇羞了,施施然坐下,情绪缓和了许多,又像个高级精英了。
郑爷小心翼翼观察着对方的状态,道:“霍峋,我看你太累了,你能回酒店休息一会吗?泡个澡,睡个觉,这样——我也能放心一点。”
“我睡不着。”
“认床?”
“不是,就是失眠。”霍峋道:“我怕闭上眼,你会消失。”
霍峋的大脑机能可能确实有点问题了,他总觉得现在的一切不过是一场梦,等他醒过来,迎接他的,会和现在截然不同。
在现实里,郑秋白可能已经、已经……
所以哪怕现在的一切其实只是一场梦,霍峋也不愿意给梦醒来的机会。
“怎么会呢?”郑秋白拍拍自己的胸口,“我是活的,鲜活的。你睡一觉,我也不会消失。”
霍峋油盐不进,固执己见。
郑爷没办法,“那不然你上床来,咱俩挨着,你好歹躺一会,闭闭眼。”
“不要。”
“你!”软硬都不吃是吧?
霍峋低眉顺眼,“我怕我上去,会想对你动手动脚。”
“这是在医院!”
“所以我才说不行。”霍峋又道:“但我也不会做太过分的,我只是想抱抱你,或者你抱抱我。”得循序渐进才行。
郑秋白蹙眉,他有点纠结,但又看不得霍峋在这硬挺着,最终,郑爷点头,“那我抱着你。”
得逞的霍峋立马踢掉了自己的皮鞋,脱去身上的风衣,娇滴滴地坐到了床边,“真的可以吗?”
“快点,再过一会我就要反悔了。”
霍峋挤上了床,期待地侧躺。
郑秋白伸出胳膊抱住了他,其实就算郑爷不想抱也没办法,这床只有一米七宽,两个男人躺在上面,只有搭着抱着彼此,才能勉强舒适。
“你好瘦。”霍峋突然道。
“你嫌我硌人?”
“没有。”霍峋原本就布满红血丝的眼睛似乎更红了,“就是那姓叶的对你一点也不好,我讨厌他。”
如果是霍峋,他绝对不会叫郑秋白遍体鳞伤,瘦成一把骨头。
如果叶静潭是个靠谱的,能给郑秋白很好的生活和正确的爱情,霍峋不会像现在这样懊恼和难过。
这份难过,是因为叶静潭的苛待,也是因为郑秋白的执迷不悟。
“他给你下迷魂药了?你就这么喜欢他——”
“不,我不喜欢他。”郑秋白坚定道:“我们已经分手快两年了。”
霍峋怀疑自己的耳朵。
“但他好像粘上就甩不掉了。”这是郑爷的真实感受,他其实也不能理解过去的自己。
郑秋白算个自我又利己的人,他也万万想不到,怎么就在叶静潭相关的事情上,他就变得不像是自己了。
就好像,从他二十五岁开始,他的一切就跟叶静潭扯不开关系了,哪怕他想要离开,哪怕他想及时止损,也总会有各式各样阻止他想法和举动的内因或外力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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