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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雪顿觉不好,促声问道:“什么结果?”
“大师兄晕过去了,长老们没问出话,便先请了囚龙锁,待到七天后,再着没收佩剑,逐出师门。”
“晕过去了?他怎么了?”
“仿佛是气血攻心,休息一会儿便没有大碍了,只是精神看着仍不怎么好。”
伏雪一口气还没舒下,精神又是一紧——怎会还有囚龙锁!不同于先前玩笑般的禁足,那是衍派对待将被驱逐的弟子才会施下的重罚,戴罪之人将被关进后山地底的囚室,门落四重龙头铁锁,掌门、掌剑与青暝堂五长老分别持有七把钥匙,七得其四,方能打开大门。
单一座囚室或许无甚恐怖,然而囚龙锁的意味远不止此,弟子将在暗无天日的囚室中幽闭七天,这七天后若仍有超半数的长老坚持决议,他便会被拖到山门前,被没收佩剑——亦同于剥夺作为剑者的资格——并逐出师门,永不得踏入衍派半步。
门规严厉如此,原本因为历来会被逐出师门的弟子,犯下的多数是欺师灭祖、滥杀无辜等不可饶恕之罪,可师兄他……
伏雪只觉得喉中涩得发痛,一时不能言语,却忽而想起昨夜李清夷来找他,他强撑着说师兄我不要你做掌剑了,李清夷看着他,永远宁静如潭的眼微微睁大,那泓秋水似也染上萧瑟,记忆里他从未露出过这般错愕的表情。
“阿雪……”直到他转过身,仍能听见李清夷茫然追问的声音,“为什么?”
第15章 已非常身
“……直到孙师伯如此说完,凌师伯还愣在那里,便再不出声了。”
听完姜玄兔的叙述,伏雪只觉脑袋发昏,难以置信道:“可……”
“可真若为此处置了清夷,岂不等同于向所有弟子证实,那些传言都是真的了?”
少女却忽然将眉一垮,学出一张苦脸,将他内心所想抢声道来。
“——一直没吭声的冯师叔忽然站起来这么问。然而师父却说,衍派留不住李清夷,就像当初留不住李孤芳。他师徒俩的脾性如出一辙,决不可让李清夷的剑骨露出锋芒,再将他塑成一桩新的偶像,若否,一旦再失去他,衍派便是彻底散了。想想百里掌门去后,咱们花了多大功夫才将局势稳住,山外一日不比一日,这种事再出一次,只怕却不会再有那般的喘息之机。”
“冯师叔又问,那天衍剑阵呢?当下门中只有清夷修习掌剑心法,剑阵可是缺一不成。这时候赵师伯忽然开口说,并非只有他学过,掌剑之位,方招可以暂代。”
“一听这话,冯师叔忽然满脸尴尬,其他师伯虽然惊讶,但因赵师伯早就透过这意思,都没有说什么。赵师伯便问,现下没人反对了吧。苏师伯先前发完了火,就一直窝在椅子里没出声,赵师伯问他,他只叹了口气说,我只是觉得……清夷做错了什么,他想走,让他走便是,何苦这样对待他。”
“赵师伯将眼一瞪——我猜他肯定又要说什么气运之类的话,再同苏师伯吵起来,所以师父赶紧插话,说他错就错在生在爱怨人世,却揣着一颗无爱无怨之心,苏师兄,你就别再以己度清夷啦,与其操心他会委屈,不如去给山底下添床棉被,干点儿实在的。之后,苏师伯便也同凌师伯一般愣在那里了。”
“……可我却听不懂了,二师兄,师父是什么意思?大师兄又要走吗?长乐门要打过来,为何不能叫他帮忙?师父往常说话是不好听,这回却没头没脑的,偏偏长老们……怎就都听他的去了……”
伏雪摸摸师妹的脑袋,轻声说:“长老们自然有自己的计较,不必烦恼,也不必担忧大师兄。”
姜玄兔抿着唇低下头去,神情只是低落,说话功夫已打扫完毕,便道:“二师兄,我先回去了。”
伏雪点头,眼见夜色渐深,遂也向山顶住处走去。
这夜无月无星,山路竟也没有弟子点灯,他轻车熟路地踩着石阶,黑暗并不能成为阻碍,只是叫思绪不自觉漂浮开来。
这么多年来,怎会无所察觉呢,师兄温和外表下的淡漠,哪怕抵足而眠,两颗心之间的距离也如同难以逾越的深渊……李清夷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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