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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那把魔刀邪气缠绕,一旦入体,便会侵蚀经脉,万万……不可小觑……”
“你既知如此,还——”孙辕拍案而起,一句话还未喝完,却见李清夷身子向侧里一歪,软绵绵倒在地上,竟便昏了过去。
苏容易紧跟着凌山云进的屋,此间便站在他身后,见状连忙上前看脉,只见青年眉间紧锁,脉象起伏,并无损伤痕迹,然而通身气血躁动,不知何故,竟翻涌如沸。
将人抬了下去,先前的大夫还没走,又被唤来继续看护。青暝堂中仅剩五人围坐,一时都沉默下来。
孙辕这番也不需再托些生活作风之类的由头发难,单刀直入道:“李清夷就是祸根。我的主张和上次一样,我只问,还有谁反对。”
即刻应声的却仍是凌山云:“我反对。”
孙辕冷声道:“你的徒儿险在他手里把命都丢了,你还要保这个冷心冷肺的东西?”
凌山云一身白衣在昏沉的天色下也显黯淡,沉声说:“承钧技逊一筹,怨不得别人。何况伤他的是韩碧,眼下我们商讨的也该是韩碧,而非忙着把自己人赶出去。”
“是了,”姜蝉子道,“韩碧来得比想象中快,这回我们没有提防,已叫他伤了弟子,眼下必须快做打算。”
他难得在孙辕面前倒一次戈,凌山云诧异间,也向姜蝉子投去认同的目光,未料那尖细声音到此并未结束,又继续道。
“所以,我同意将李清夷逐出师门。”
“什么?”凌山云怒道,“长乐当前,你们反倒自削手脚,岂有此理!”
“哼。”孙辕冷冷哼声,“当年他对集英之祸置若无闻,今日又对承钧袖手旁观,可见此子心中毫无同门情谊。你愿将他当做手脚,却不知他眼里,咱们都算是什么。”
苏容易再忍不住,腾地站起身道:“孙师兄!你身为青暝五堂之首,怎地也拿那些谗言蜚语来诋毁自家弟子!清夷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孩子啊!”
“他虽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孩子,我却觉得,从未看得透他。”姜蝉子顿了顿,怪笑一声,“他与他师父,何其相似啊。”
他刻意在“孩子”上加重咬字,丝毫不掩揶揄之意,苏容易一口气堵在喉头,脾性和软如他,竟气得发起抖来,大声道:“李孤芳出走与他有何干系,清夷又做了什么对不起衍派的事,值得被如此迁怒不休!你怨他冷心冷肺……七苦剑叫他独自背了十年啊,李师兄走了,明明他才是最苦的那个!”
他喘了两口气,又道:“好啊,你们要没收他的佩剑将他逐出师门,可他又何曾有过佩剑!”
怒气沉闷撞上幽堂四壁,回荡的余音中,姜蝉子亦缓缓起身道:“苏师兄,是我失言了。不过方才我就说,现下该讨论的是那长乐豺狗的问题,所以哪怕与李师兄无关,我们也留不得清夷。”
“到底为什么?”凌山云道,“现下唯有李清夷才是衍派存续之关键,他绝不能走!”
姜蝉子“唉”了一声,将手中茶盏轻轻磕在桌上,一张窄额尖腮的刻薄面孔终于整肃神色,显得兴味索然。
“诸位师兄都睁开眼往外看看世道吧,什么剑魔劫,五百年六百年的传承,那些都是虚的,我只看到现下长乐门正借着李清夷发难,想吞下这座宿璧山。”
“可凌师兄,衍派不是一个人的衍派,也不是咱们七个人的衍派。师兄啊,姑且放下祖师爷的话本子看看山外头——乱世呀!乱世就是大家的命一样贱,没多谁不可也没少谁不可,百里横秋再强他救得了衍派吗?他打退了集英门却没命对付长乐门,你又想指望一个六年不归的李清夷了,可李清夷之后呢?”
一室沉默中,他长长叹了一声,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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