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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成气候,只敢干些流氓勾当,这阵子不时作乱,不也从来都是叫咱们一击即溃的么。”
金崇却露出忧虑神色,说道:“可是……那长乐豺狗,不是也放出风声,快要到来了吗。”
“旁人家的英雄称虎称狼,怕他个拿狗当名号的作甚。”承钧抻长手臂,在清晨的旷野用力伸了个懒腰,胳膊在空中画一圆弧,并未回到身侧,却直往好友肩上挂去,少年咧嘴笑道,“便是他来了,交给五师兄就是。”
这日天有薄云,只是发灰,却不甚晴朗。如此行出几十里荒路,途中巡经数个村庄,皆是平安无事。
日已过午,弟子们或多或少显出疲色,承钧手搭凉棚看眼天色,向众人道:“再打打精神,到下个村落,咱们就歇息一会儿。”
众弟子应了声,不由得脚步也加快了些,好容易看见前方出现村庄的影子,不及舒一口气,女人撕心裂肺的叫喊声却同时传来。
承钧神色一紧,做了个警戒的手势,弟子们纷纷拔剑在手,快步奔去。
赶到村口,便见两个汉子正将一名村妇拉倒在地上拖行,那村妇不停喊叫,挣扎踢蹬,孤身一人,一时竟也与二者僵持不下。
承钧大喝道:“快放人!衍派弟子在此,还敢作恶!”
其中一个汉子望来一眼,顿时惊慌起来,用力踢腿,将妇人一脚蹬翻,二人迅速反身而逃——众人这才看清,原来方才村妇并非被人拖行,却是自己在死死抓着男人的腿。
众弟子赶上前去,只听妇人匍匐在地,犹要往前挣扎,嘶声喊道:“我的孩子——”
有眼尖的弟子叫道:“他们抢了孩子!”
承钧眼见二人身影就要跑远,当即快速向金崇交代:“我先去追赶,你们安顿好她,然后找我汇合。”话毕不待答应,人已飞步逐去。
他此言倒并非独力争先,而是身为亲传弟子,武功与身法皆非外门弟子可以比拟。宿璧衍派真正的传人在精不在多,所纳外门弟子大多是山外农家出身,衍派靠着外门弟子所奉束脩维系门派度日,并传授些粗浅剑术。山中日子清宁,这些外门弟子纵然有些武艺傍身,比起真正的悍匪凶徒,却犹嫌稚嫩。
金崇上前扶起妇人,心中只是隐觉不妥——这村妇竭力呼救,怎地竟无村民前来帮忙?抬眼环顾之间,却发现眼前村庄景色破败,人烟凋零,显然已荒废许久。
金崇暗道不妙,忙问那妇人:“你是住在这里的?”
妇人声已喊哑,两眼也哭得红肿,一边擦拭满面尘土一边抽噎着答道:“不,不是,小妇家住北垅坡下……”
“那你怎地来到此处,这是怎么一回事?”
“小妇……相公在外镇做工,今晨那两人找上门来,说是相公的朋友,他急事缠身,托他们带我去镇中相见,谁料走到这里,他们忽然动手,将我推翻在地,又抢了丹儿……几位道君,求你们千万将丹儿救回,她还没满两岁,少不得娘亲……”
妇人口中提起孩儿,泪水又成串滑落。几名弟子围拢上来七嘴八舌地安抚,金崇却面色铁青,径自起身,解下腰畔小弩。
响箭破空,锐鸣划开黯淡的天光。
那厢承钧发足追赶,他的轻身功夫虽不若师妹姜玄兔飘逸轻灵,比之两个强盗却还是绰绰有余。眼看距离越来越近,那二人却仿佛对地形十分熟悉,在废屋断墙间窜来窜去,总是差半步追赶不及。
承钧听见男人怀中传来婴儿的哭声,心下恼怒较之焦急更甚,全心追逐中也没注意跑到了什么地方,破口骂道:“只会抢孩子的孬种,有本事就站住!”
他担忧婴儿性命,再不留情,口中喊着便将长剑连鞘掷出,意图将人击倒,夺回婴儿。宝剑破风,直向一人后背而去,正将击中时,旁地里却倏地飞来一块碎砖,与剑鞘砰然相撞,令其中途受阻,歪坠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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