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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没回答，笑得不置可否。

第7章

“青哥哥，我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少女用石青递过来的纸巾默默擦拭着眼泪，语气里全然的无措和伤心，红彤彤的眼眶让她看上去愈发楚楚可怜。

“我之前是在犹豫要不要告诉他我的身份……可我担心吓到他，他会和我分手……就……就一直这样拖拖拉拉到现在……”少女抽泣着说，“我最近察觉到他可能是知道了，所以不自觉地在避开我……他还是怕我吧……”

石青看着桌上两块点心旁不曾动过的水果汁，冰块浮在橙色的饮料表面晶莹剔透，泛着冷气的杯壁已经开始附上一层薄薄的水珠，时不时地滚落一滴，拉出一条无形的线。

石青虽然会倾听大小妖怪们的烦心事，可他自认为自己并不是一个合格的开导者。

“你是觉得你撒了谎，所以心有愧疚？”他问。

少女点点头，又摇摇头。

“为什么谎言就一定得是不可原谅的呢？”石青注视着少女不住落泪的脸庞，说，“有时候一些善意的谎言也是必要的吧，不然世界就太残酷了……”

“可是，我……”

“我知道你喜欢他。”石青说，“你放不下这段感情。”

“嗯……”

“他若真的喜欢你，自然会慢慢调整好自己的心态。”石青说着，觉得自己一番安慰的言论或许起不了任何效果，“你主动跟他谈谈吧。他能接受就继续在一起，不能接受……你又何苦如此执着呢？”

少女握紧纸巾的手指微微颤抖，她想说什么，却倔强地咬住了嘴唇。

石青朝她笑了笑，伸出手，哥哥般温柔地来了一记摸头杀，说：“毕竟在人类的认知里世界上是没有妖怪的，它只存在于小说和电视中，突然得知真相会被吓到也是情有可原。你好好跟他谈谈，表明你没有伤害他的意图，是真心爱他的。他如果也爱你，自然会感受得到，如果他无法接受，你就放下他吧，世界那么大，将来一定会遇到更合适的。”

石青想，少女其实心里也是有自己想法的，只是希望有人来推她一把，让她得到一点理解与勇气。

两人就这样谈了半个多小时，最后少女终于擦干净眼泪，礼貌地朝石青鞠躬道谢，离开咖啡店时，步伐看起来好似坚定了不少。

“等等。”石青最后叫住了她。

少女困惑地回过头来。

“你的点心和饮料，我已经让人给你打包好了。”石青说，“不能浪费自己辛苦挣来的钱，更不能浪费粮食。”

少女一怔，红着眼睛笑着点点头。

红姐：“……”发扬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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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累吗？”红姐问石青，她看着都累。

“说真的，累。”石青如实回答，“我又不是垃圾桶，什么都往我这里倒，就算是垃圾桶，也有倒满的时候。但是……”

红姐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石青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说：“我发现能够被人需要，也挺好的。”

红姐听完叹了口气，宠爱地摸摸石青的头，说：“我的小石青果然是温柔的好孩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