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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不可以的?
伙夫长微叹一口气,“那我们便走了。”
棠哥儿颔首,与伙夫长分道扬镳后,便带着饕餮往衙门的方向走。
饕餮浑身脏兮兮的,已然看不出原本的样子。
路人看到饕餮,只以为是野猫野狗,都嫌恶的远离。
饕餮没心思搭理他们,它现在一边垂头丧气的想着等会该怎么和承隽尹交代,一边又担忧棠哥儿的崽子能不能撑住。
棠哥儿走的慢,走到一半便因脚上的水泡疼出一身的冷汗,肚子似是察觉到母体的虚弱,也开始隐隐作痛。
他轻轻抚摸着肚子,轻声道:“孩子,姆父知道你很难受,可我们要救你爹,你忍着点、忍着点……”
也不知是不是听到他的话,肚子竟真的没了动静。
此时的衙门,已然吵翻了天。
屋渐本想无论事情谁对谁错,他一律将过错推到承隽尹身上,本来都要判决了,结果突然来了一大堆人要替承隽尹作证。
他倒是想让衙役将他们赶出去,但偏偏在一个时辰前,有衙役称有一队士兵出现在县里,郝多愉请愿带着衙役去一探究竟。
他没多想就同意了,但直到刚才他才发现,郝多愉将大半衙役都带走了,剩下几个歪瓜裂枣根本拦不住这些情绪激动的村民。
里正跪在地上大声道,“大人,承大财有错在先,余国向来重子嗣,承二打人情有可原啊!”
其它村人连声附和,梁氏脸都绿了。
“你们这些畜牲!我儿子哪里招惹你们了,你们要这么陷害他?我可怜的孩子啊!”
梁氏说着说着就哭了,哭声震天。
承大财本以为自己都能弄死承隽尹了,没想到这些粗鄙的村民突然出现,强插一脚。
他气的牙根发痒,抬头时却含泪道,“大人,这是污蔑!污蔑!”
他现在唯一的把握就是屋渐。
他不傻,他看得出来屋渐的目的和他一样,屋渐也想弄死承隽尹。
现在他要做的就是给屋渐一个确切的证据定下承隽尹的罪。
他的脑子疯狂转动,忽而白眼一翻,当场晕厥过去。
梁氏吓得惊声尖叫,抬手一触,竟发现承大财没了鼻息,她爆哭出声,“儿啊,你醒醒,你看看娘啊!”
村里人都被吓住了。
承大财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死了。
承隽尹眸色一暗。
屋渐一喜,特意忽视承大财胸膛一瞬间的起伏,拍下惊堂木,怒喝道,“承隽尹!你还有何话要讲!”
承隽尹没说话,只看着承大财,眼神晦涩。
昙哥儿跪在地上,悄悄的抬头看承大财,见承大财胸口微微起伏,他眼睛一瞪。
好家伙,承大财还敢装死!
屋渐见承隽尹无话可说,脸上扬起得意的笑容,正要拍板定下承隽尹的罪名,忽而听到堂下传来一声惊呼,“走水了!”
承大财猛地跳起来,“走水了?哪里走水了!”
吵闹的公堂顿时一静,所有人皆目不转睛的盯着他。
半晌,公堂外围观的人哗然。
“他竟然敢装死?这不是骗人吗?”
“他就这么想害死他弟吗?”
“我刚才还同情他呢,真是看走眼了!”
“他反应那么快,哪里像重伤的人?”
承大财脸都白了,哆哆嗦嗦的跪下,强行解释道,“大人饶命!我刚才晕厥过去,听到走水的声音才惊醒的。”
屋渐脸色青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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