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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临森打开纸条,孟知夏言简意赅写了三个字:【卤肉饭】。
饿着肚子上完上午最后一节课,顾临森没像其他同学一样像箭似的射出教室,慢吞吞地收拾东西,倒是孟知夏火急火燎地把书本文具扫进课桌里,回头一看顾临森还温吞得像个老头,不禁急道:“不快点去卤肉饭就没了!”
等教室里的人走了七七八八,顾临森牵起孟知夏的手,和他一起走出教室,问:“我勇敢吗?”
孟知夏哭笑不得:“你的勇敢就是上课传小纸条?”
“我第一次这样,之前都不敢的。”顾临森振振有词。
孟知夏只想一步三个阶梯飞到食堂,没有对顾临森的勇敢行为作出评价。顾临森也没有再说什么,最后成功抢到了卤肉饭,但刚把饭扒拉完,就被老师喊去做苦力,因为六一儿童节快到了,小学部有汇演,他们得去搬凳子。
顾临森怨念很深,他和孟知夏的午休就这样泡汤了。而且搬凳子就搬凳子吧,他和孟知夏还离得很远,整个午休一句话都没说上。
搬完凳子回到教室,孟知夏没看见顾临森的影子,正想偷摸发个短信问他去哪了,校园广播站突然噗嗤几声响起一首熟悉的歌曲。
孟知夏想了老半天想不起来歌名,直到广播里的顾临森开口,他才想起来,是伍佰的《夏夜晚风》,一年前他也在广播里听过。
“大家好,我是顾临森,距离上次我来广播站念诗已经过去一年,但今年的夏天和去年已经大不相同。”与去年没多少差别的顾临森低沉悦耳的声音传进孟知夏耳朵里,但孟知夏对此的感受却已经不再一样。
“今天依然念莎士比亚十四行诗的第十八首,”顾临森带着笑意的声音说,“庆祝夏天到来。”
顾临森流利的英文顺着失真的广播传遍整个校园,教室里有个刚搬完凳子的男生一边用扇子扇风一边抱怨道:“夏天有什么好庆祝的?热死了都。”
孟知夏像一年前一样趴在课桌上,嘴角是抑制不住的笑容。
他在心里默默反驳:不,夏天值得庆祝。
只因为孟知夏随口说过的一句“喜欢声音好听的”,顾临森就上广播站念诗,希望引起孟知夏的注意,但发现毫无效果后,就再也没有念过。
一年前孟知夏不知道这份心意,只觉得天气炎热,这个叫顾临森的声音挺好听。
一年后孟知夏听着一样的诗一样的歌,心里已经住了一个人,想着“夏天终于到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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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晚自习的时候孟知夏已经觉得身体被掏空。
一班的学习进度和上课节奏都比三班快不少,孟知夏跟得很吃力,神情恹恹地走出教室,下意识抬头在楼梯口找顾临森的背影,肩膀突然被拍了一下。
他忘了,这次已经可以和顾临森并肩同行。
他们沉默地走了一路,身边都是穿着同样校服身形疲惫的同学,等走到宿舍楼附近比较昏暗的地带时,顾临森突然握住孟知夏垂在身侧的手。
孟知夏没有挣开,一双交握的手隐秘地暗度陈仓到寝室里才松开。
孟知夏的过敏已经快好了,不用擦药,所以他俩洗完澡做完作业也到了熄灯时间。整个晚上孟知夏都没有主动和顾临森说话,顾临森觉得无所适从且不知所措,熄了灯之后,他看着对面床微微鼓起来的被子,心里还有没说出口的话。
孟知夏只是情绪不佳,没有故意不和顾临森说话,也没注意到顾临森的不安。现下沾了枕头整个人都松弛下来,在意识将要进入睡眠时,突然听到顾临森下床的声音。
顾临森摸黑来到孟知夏床前,黑暗中的高大身影把孟知夏吓清醒了。下一秒顾临森突然把头枕在孟知夏的被子上,握着他的手问:“知夏,睡了吗?”
“没有,怎么了?”孟知夏的声音很困顿,但还是抬手摸了摸顾临森的头。
顾临森又凑近了些,隔着被子抱住了孟知夏,把头埋在他温热的脖颈,闻他想念了一天的味道,问道:“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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