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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腰牌是鎏金的,还是纯金的?”
神武侯府的前堂内,萧楚盯着腰牌左看右看,百无聊赖地问了一声。
“咬一口就知道了!”明夷兴奋地看着萧楚,“主子,听说金子做的咬着牙疼。”
“滚,”萧楚乜了他一眼,收起腰牌,“青铜咬着也疼。”
一边的弈非把手中的账簿合上了,朝主位上的萧楚拱手,说道:“两月后就是望仙台秋祀,天子钦点主子去御前护驾,酉月初需要辟谷斋戒。”
“看吧,”萧楚扔了颗葡萄进嘴里,含糊地说,“我说了,李元泽召我入京,就是喊我给他捧臭脚的。”
“玄乎。”明夷摸着下巴,思索道,“主子都入京五年了,怎么到今年秋祀才传唤你?”
萧楚冷哼了声,朝边上架高了腿。
“熬鹰咯。”
“啊!别提鹰了,我那只海东青还留在雁州呢,”明夷摊手做了个遗憾的表情,“京师不让养猛禽,公子哥儿都爱玩金丝雀,真没品。”
萧楚不理他,而是慨然道:“五年,天子觉得把我熬服帖了,想着要用我了。”
明夷笑嘻嘻地问他:“那主子有什么打算?”
萧楚无所谓道:“没什么打算,混呗。”
弈非道:“除了内阁阁员以外,听闻天子还钦点了一位文官随行。”
“文官?”萧楚挑了挑眉,问,“不是那几个老东西?”
祭祀之事要备上青词,往年秋祀内阁都会撰写青词递到御前供天子挑选,这也是内阁的一种权力象征,非阁员是不可参与的。
弈非摇了摇头,说道:“今年不大一样,天子让所有七品以上的文官都呈了一份,从百份青词中,唯独这位文官的笔墨得了青睐,所以破格请了他随行。”
萧楚越听越不对,抬手阻了他的话,前倾了些身子,试探道:“……你说的不会是,裴怜之吧?”
弈非笑着点了点头,说:“正是左都御史裴钰。”
萧楚立刻翻了个白眼。
这能是什么好事?
五年前他刚入京,第一个认识的人就是裴钰,还莫名其妙地把初吻给了人家,从此之后萧楚就觉得自己彻底走了背运,五年里在京州,但凡是萧楚插手的事情,裴钰这个名字总能适时出现,不是拱火就是搅局,完事了还要给萧楚发封信鄙夷一顿,斥他下三流。
若不是萧楚不信妖邪,他真的要怀疑那一吻是裴钰吸了他的精气,搞得他整个人都开始倒霉。
狐狸精,简直是狐狸精!
明夷眼睛转了转,忽然说:“主子,你不是断袖么?裴钰相貌这么出挑,你为什么不喜欢他?”
萧楚冷酷地说:“我就算是断袖,也不会喜欢裴钰的,他这脾气谁受得了?”
随后放下腿起身,朝明夷扬了扬手。
“走,吃酒。”
***
弈非不喜酒,明夷和萧楚打马到了白樊楼下,提脚就往里边走,白樊楼夜里永远都是点灯千盏彻夜长明,挑开帘子甚至要晃了眼。
萧楚刚一落座,就瞧见了狐狸精的身影。
裴钰正站在掌柜边上,一边翻动那本蓝色的账册,一边同他说着些什么,那掌柜的像是见了祖宗,一个劲地点头哈腰,时不时抬手抹把汗下去。
萧楚见到他,忽然心念一动,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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