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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头,真诚地发问:“你哪里不好?” 过了几秒,谢斯聿对他说:“出去的时候记得把门带上。” 正午,大楼玻璃窗外的空气窒闷无风,温度不断上升着,开始泯灭一切不属于极热环境的物体。 临近中午十二点半,苏乙拍了拍他的微信头像,又转发了一条搞笑的视频。从封面能看出并不怎么好笑。但谢斯聿能想象苏乙笑起来咯咯咯的样子。即使没有认真看一秒钟的视频,但也回复道:“是挺有意思。” 苏乙气氛地说道:“你根本没认真看到最后!”那视频其实是讲述那一类幽默其后的人间辛酸,是很感人的视频。 所以一整个下午,苏乙都没有怎么回复谢斯聿发过去的消息。 公司里面的领导,一部分借口下午应酬就已经先行早早下班了,另外一部分是以身作则带着内卷,能在办公室里坐着便可以一直耗。 六点整,谢斯聿关上电脑,准时打卡下班。 从地下车库汇入主干道的拥挤车潮,又在天桥上堵了接近二十多分钟才回到家。那时候,天边已接近淡紫色。 开门后发现苏乙正杵在厨房,他皱着脸说:“我忘记蒸米饭了。”想着谢斯聿下班回来可以立马吃到香喷喷的热饭,但是炒了两个菜后发现电饭煲还处于待工状态。 苏乙很少从自身找原因,他想或许是家里的电饭煲长得不够醒目。 “等会儿吃也没关系。”谢斯聿把他拽了过来。 “我的番茄都快被晒干死了。” 苏乙双手顺其自然地搂着谢斯聿的脖子,他的嘴唇一张一合,脸上被养出了一些肉,诉说着接下来的高温天气他的番茄有多么难活。 但这样的高温天,不止是番茄差点被干死。 接下来的一周,萧骆都对谢斯聿发出了邀请,起初谢斯聿都婉拒了,但不知道这事怎么被梁厉铭知道了。 梁厉铭当然不在乎萧骆对谢斯聿持有的心思,他在意萧骆在S市以及首都的背景,毕竟一个红头文件下来都牵动着集团的血管。 他把谢斯聿叫来办公室,王叔帮忙沏茶后就出去了。 梁厉铭近年来老得越来越快,脸上的皮肤快要垂下来了,额头上的皱纹越来越深。他也不看谢斯聿,头也不抬地翻阅着项目资料,一开始很随和地问道:“听说你最近生病了?生什么病了?” 意识到梁厉铭知晓了什么,谢斯聿对他说:“没生病。” 梁厉铭冷哼了一声,周身带着一股强烈的威严:“你几岁了还看不清局势,什么人都该深交什么人不该交是要我来教你?”他松了松袖口,解开了手表,开始正眼瞧向谢斯聿。 梁厉铭做这个姿势,意味着他心情很差,“上城区的项目你怎么不去做。” “陈主管的经验比我好。” 这话说完,随后梁厉铭将桌上那一盏热茶猛然投掷到谢斯聿身上。 谢斯聿头惯性地偏过去,但身体没怎么避躲,他上半身的白色衬衫上满是茶淋染出来的晕黄色。茶杯落地,声响刺耳,一地的碎片宛如一小场暴风雨,乌云蔽日也向他席卷而来。 “你这样有什么出息?别以为你现在不争不抢就可以把日子混下去,我让你选的大学、专业,煞费苦心让你进公司,这一步一步是为了什么?你表现不出任何价值,没有上进心,不去主动争取,和死人又有什么区别!” 他最看不惯谢斯聿这幅模样。 梁厉铭眼珠子逐渐浑浊塌陷,他站起来,厉声责问:“梁宁已经彻底废了,你要跟他一样吗?我给你的东西可不少,衣食住行哪样不是用最好的的?这些东西可都不是免费的,你也别忘记是谁把你带回梁家的,你身份本来就不好,没有我,你早在大街上被那些受害者的家属活活打死了!” “是我。”他用手指着自己,“是我让你换了身份才能站到这里!你现在难道不是到该回报我的时候了吗?” 谢斯聿用手擦干脸上余留的茶水,一双眼淡漠疏离,和梁厉铭的愤慨不同,他怨气没有那么重,说道:“舅舅,我都记得。最近是我没有调整好状态。” 梁厉铭慢慢又坐下来,老态毕露,他长叹了一声,平息了一会儿怒意,又从旁边翻出了几张相片,嫌恶地看了一眼:“你之前跟我说…你已经解决好和这个瘸子的关系了,你就是这样给我解决的?” 那两个字眼似乎比前面一长串话的影响力还要大,谢斯聿终于有了些外露的情绪,他走到梁厉铭面前,伸手按住一张一张从各个角度拍的苏乙的照片。 好一阵子他瞳孔紧缩,声音带着无力的沙哑:“别动他,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梁厉铭从他眼里看出了一丝臣服和示弱,若隐若现里,那双眼像是依旧继承着他那生父的罪孽恶疾,但当下并不见任何忤逆和。 他终于满意了一些。 “你激动什么?我只是这段时间忙,但并不是老眼昏花忘了你和他的事情了。他看起来似乎腿比以前好了不少,你给他看病是从我这里拿了不少钱吧?”梁厉铭往后一靠,语气带着上位者那般游刃有余。 “没有。”谢斯聿对他说道,“我不会挪用公款。” 梁厉铭不是很相信的样子。 “你可以去查。”谢斯聿面色冷峻地看向他。 “你最好是这样,我现在不动他,是因为他没有任何让我动手的价值。但这都只是暂时的。”从某种程度上,他已经看出瘸子对于谢斯聿的意义不简单,生硬地把这样的痼疾从血肉里连根拔除,只会血肉模糊,适得其反。 他并未想要谢斯聿真正和他反目成仇。但他已经知道瘸子是谢斯聿的底线。 梁厉铭语气里带着饶恕的意思。 “还有这张员工辞退名单,现在交给你,这些杂事该怎么做你应该知道。” 谢斯聿没有一丝犹豫地接下了。 临走前,梁厉铭又对他说:“你要知道,你是我继承人的最好人选,无论如何,我都是为了你好,我不想你像你父母那样走错路,你现在是这样…..肯定不懂我的用心良苦,往后再看,你会发现我给你铺了一条最好的路。” “谢斯聿,我只是在纠正你的错误。人都会犯错,但改正就好了。” 谢斯聿好一会儿都没有出声,他只是麻木地望着那一双和他母亲相似的面孔,良久后他说:“我知道了,我以后会按照你的意愿做事。” “去吧。”梁厉铭又继续恢复了刚才进门的样子,好像这里什么也没有发生。 谢斯聿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换了备用的衬衫。胸膛皮肤上出现一大片烫伤,他从桌柜下找出了一个药膏随便擦了一下。重新换了干净的衣服,他又去洗手间冲了一个冷水脸。 他双手托着冰冷的水,站在洗手台面前,听着水龙头流出来滴答滴答的声响,这纯净的水似乎带着一股刺鼻的血腥味,混杂着嘶吼和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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