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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的事情。 这下根本不用提前跑去教室占座位了。在这个瞬息万变的世界,苏乙的座位保持着固定不动。 这天上完了课,付予初和苏乙一起走向校门口。他们避开人流,晚一点才从教学楼走出来。 付予初男朋友来接人了,苏乙无意间听见车里面的人叫付予初宝宝,反观付予初没有什么表情地坐进了车里,好像是习惯了。但付予初大多时候表情都是冷冷的,这也很正常。 在苏乙的认知里,被叫宝宝,应该是极致宠溺的称呼。不出意外,他想到了谢斯聿对他的称呼。 谢斯聿一直都是叫他的大名,苏乙来苏乙去的。偶尔因为情绪上面的波动对他的名字的语调产生一些细微的改变。 所以这天回去后,苏乙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对谢斯聿说:“今天我在校门口碰见付予初他男朋友了。” 谢斯聿提着从超市买来的两袋东西,走在慢吞吞的苏乙后面,听到苏乙的碎碎念念后嗯了一声,并没有什么很大的反应。 进门后,苏乙把拐杖放在一边,他抱着水杯喝了一大口水,又清了清嗓子说:“他…他男朋友叫他宝宝呢。你知道…就是很多情侣之间都会这么称呼的。” 他眼珠子鬼鬼祟祟,左右瞟来瞟去,也没有一个聚焦点。 谢斯聿正蹲在柜子面前整理买来的东西,听完苏乙说的话眉头稍稍皱了一下。 以谢斯聿的认知,宝宝两字仅限于还没有断奶的婴幼儿的称谓,套用在已满十八岁的成年人身上,不是很合理,并且很幼稚。对于增加感情的作用也很微乎其微。 不过他又嗯了一声以作回应,表示听见了。 苏乙双眼幽怨地看着谢斯聿,心想谢斯聿可太直男了,头脑那么聪明又有什么用,根本听不懂自己话里话外的内涵。 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去书房自己写作业了。 没过几天,谢斯聿变得更忙了。鉴于苏乙是为了省钱不会打车回家的人,所以这段时间都是小周来接送他上下学。 苏乙问小周:“为什么他这段时间这么忙啊?” 谢斯聿最近都是早出晚归,半夜回来得也很晚,身上还带着酒味。 提到这个,小周可有发言权了,他一边开车一边吐槽着说:“你知道他舅舅吧,最近不知道怎么了,派我们组去谈高新区的一个项目,说是对谢总的锻炼,这是什么可怕的锻炼啊!那些人可烦了,合同是拖着不签的,人力是要白嫖的,容错率是很低的,我们还得赔着笑跟在后面拍马屁。” “组里熬了好几个大夜呢,上面给的人也不多,他一个人就要对接不同的部门,开发、销售、财务…..最近可忙了。”没有什么比小周眼底下的黑眼圈更能说明问题了,说着说着他就打了一个哈欠。 聊着聊着,小周像是想到了什么,话语一转:“对了,梁董的亲儿子也马上要回国了。” 苏乙眼珠子睁大了一倍,“什么!你说的是…是那个梁宁吗?” “是啊。还有王叔,你可能不知道这个人,他可是梁董的得力助手,现在在国外带着梁小少爷做分公司呢,过几年公司就要大变天了。” “什么意思?”苏乙不是很懂。 小周可太明白这里面的利益关系了,“梁董的那个亲儿子什么都不会,但公司未来还是他儿子的。” 即使谢斯聿能力比梁宁强,为公司忙前忙后,也不过是为梁厉铭儿子铺路的其中一块垫脚石。梁宁头脑空空,但只需要坐到那个位置上就行了。 梁厉铭看重谢斯聿的才能,但还是知道这公司是姓梁的。他可以给予谢斯聿有保障的生活条件,学习环境、吃喝住行,安排司机保姆,但不会直接给钱,准确的说,到了十八岁,谢斯聿进入集团做事,银行卡上才终于有了存款。离开集团,谢斯聿将一无所有。 梁厉铭看不起自己的儿子,但那些房产、车子、股份等,都是梁宁名下的。 小周夸夸其谈着,从这时候起,苏乙才知道谢斯聿是很不容易的。 已是凌晨,华府会所还灯火通明。 这地方门槛很高,低级会员要有一个到两个高级会员介绍才能勉勉强强摸到入场资格。 在这里都是看人的身价,包厢里面热闹非凡,大多都是官富二代、三代。 谢斯聿在这群人面前稍有不合群。在旁人看来,谢斯聿不过是梁氏集团区区一个做事的人,没有什么很大权势,不算是什么重要的角色。 可能还没有一些私生子身价高。 不过萧骆对这些台面上的东西不太在意,他家背靠着红色背景,这里不少人都对他毕恭毕敬。 谢斯聿脸长得不错,很合他的胃口。他男女通吃,很少有看得上眼的。但谢斯聿不怎么来这种地方,还是这段时间为了那高新区项目的落地,这人才来得频繁。 毕竟这里每一个人掌握的资源都是有限而独特的。 萧骆眼睛还放在对面和人谈生意的谢斯聿身上呢,旁边的女侍从跪在地上笑着给他倒酒。 他不耐烦地挥手,就跟对待狗一样:“去去去,别招我烦。” “萧少爷今天不太开心,到底是谁惹我们萧少爷了!” 萧骆听到这些废话也烦,像苍蝇一样绕来绕去,他给了那苍蝇一记眼神,“吵死了,谁把音乐开得那么大声!” 音乐瞬间降低了音量,四周就只有酒杯碰撞的声音。萧骆拿起酒杯,慢慢悠悠地朝对面的桌子走过去。 直至走到谢斯聿面前,萧骆目光投过去,一言不发地把酒杯递了过去。 这时候谢斯聿抬起眼眸,好像是忘记了萧骆是什么重要的人物。他眼里的那种陌生感一瞬间让萧骆感到不快。 萧骆想着,这里所有人都认识我,尊敬我,从上到下谁都得给他面子叫他一声萧少爷,所以这个身份地位上不了台面的谢斯聿必然也是应该如此。 左右都是杂乱的喧嚣。 “不喝就是不给我们萧少爷面子。” “萧少爷看得上你才给你敬酒……” “你可不要不识好歹。” 半分钟后,谢斯聿才走过来拿起桌上的酒杯喝了下去。他仰起脖子,眼里充斥着寡淡,全程没看萧骆一眼。 “继续继续!” “叫服务员上酒。” “没意思,这才只喝了一杯。” 即便谢斯聿给他面子喝了,但萧骆还感觉心里不爽。因为他能感受到谢斯聿瞧不上他,对他嗤之以鼻。他习惯了被人高高架起来,身边的哪一个人不对他赔着笑,对他俯首听命。 谢斯聿有些特立独行。 被人灌了红的白的,混在胃里很不舒服,中途谢斯聿去洗手间吐了出来,这才好受许多。他用冷水冲着脸,抬头看镜子,里面的人眼球带着明显的红血丝,脸带着惨白。 谢斯聿低下头,又往脸上浇了浇水,试图冲洗掉附在脸上的酒味。 他感到一种虚无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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