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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很久的新闻。 “对,闻祈他爸就是凶手。” “所以这和谢斯聿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了,闻祈后来改姓换名了,你猜猜他叫什么?” 苏乙一脸纳闷,“是谁啊?” 宋沅把导航目的地改成罗市的一处废弃工厂旧址,他朝着苏乙低眉一笑,“谢斯聿说你记性不好,看样子确实如此,不过好人做到底,我会帮你找找失去的记忆。”第36章 “谢斯聿对你做过的事情同样也在我身上发生过。高中的时候,他救过我,后来我才知道打我的那几个人都是谢斯聿安排的,他还真是煞费苦心。” “为什么他要这样对你。” “为什么。”宋沅重复了一遍,又笑了一声,“因为他要给他妈报仇啊。” “他妈妈怎么了?” 这时宋沅的电话响了起来,他接起来,“喂,什么事?” 对方说了什么,宋沅很遗憾般说:“抱歉啊,我在开车,待会儿给你打电话。” 电话被挂断了,宋沅沉下脸,“我们可能走不多远了。” “怎…怎么了?”苏乙问道。 宋沅不再往高速开,而是驱车往一条乡道走:“还能怎么,谢斯聿那个疯子追过来了。你对这个凶手案了解多少?” “我只知道凶手杀了三个人,新闻上不是说他是天生的反社会人格,为了追求刺激的精神变态吗?” “那只是对外界这样说,你看过凶手的照片吗?” 苏乙回忆着:“电视上看过一眼,很模糊。” 宋沅继续说:“当时沿着大运河由北向南,一村民离奇死在回家的路上,肚子被剥开,少了个肺;第二个受害者是精神病院的医生,这个可太惨了…”宋沅说着说着往自己下面那里看了一眼,又摇了摇头,“第三个…更奇怪,是直接从坟墓里挖出来的,一个无脸男尸,还少了个心脏和左手。啧,那个坟墓还很新呐…..” “都是男的?”苏乙听得冒冷汗。 “对啊,当时技术条件不够好,警方猜测凶手是跑到南边了。闻祈的父亲闻方林就是杀人凶手,要不是当年还涉及到走失案,警方根本不会找到他。” “案发之前闻方林说要带着他儿子去乡下避暑,一个星期后他妻子报警说丈夫儿子都不在老家。警方都认为他们可能遭遇不测,但发现闻方林的出市时间那三个死者的死亡时间有一定的吻合,闻方林被认定为嫌疑人。” “你怎么这么了解?” 宋沅知道很多新闻上没有提及的事情,“因为我妈当年就是去采访的记者啊。” 苏乙露出诧异的表情。 “呵,一年后闻方林带着他儿子转移地方的时候被人认出来了,当场被枪毙身亡。” “那他儿子呢?” “没死。闻祈被救回去一个月后,他妈自杀了。” “自杀?” “受不了舆论。他家都被围观群众砸得不像样,他妈是等到了儿子回家才决心去死的。” 苏乙突然反应过来:“这些…和谢斯聿有什么关系?” “要是你恢复记忆,应该比我更清楚吧。”宋沅瞥了一眼后视镜,“谢斯聿就是闻祈呀。” “他认为是我妈引导的舆论间接害死了他妈,所以想报复到我头上,而你,我还挺好奇为什么他想报复你的。” “报复我?”还没等苏乙感到震惊不已,前方一辆车加速而来,宋沅急忙把方向盘打死,而后方也跟过来一辆车,让宋沅的车挤在狭窄的道路动弹不得。 宋沅却把视线放在苏乙的脸上,慢声说道:“他不会真的杀了你。但我想要报复谢斯聿,你就是我完美的不二人选。” 手机依旧响个不停。 宋沅踩下油门,咬着牙调转方向往路边的农田开,他提到了最高的车速,车却受力不稳,轮胎发出剧烈的震动声,车翻在了农田上。 苏乙的头猛地撞在了窗户上。 一页页纸张资料撒在人的脸上,闻方林那张清晰的面孔突然就在眼前。 四周都是车身碰撞的声音,但冥冥之中,他却听见有人叫他的小名。 很清晰,又很遥远。 十三年前,从河岸远远看去,工厂的冷却塔还伫立在北边的地平线。 闻方林并没有如电视新闻上形容的那般极恶不赦,他长相儒雅清秀,周身都保持着洁净,喜欢穿白色的衬衫。 位于罗市新建工厂边上的荒地,正好在两市的交界处。一个月没有下雨,风都是热的,人似乎被放进了煮沸的锅里。正午,蝉声快要冲破耳膜,他问儿子闻祈,是不是想要一只狗。 麦田间有两条狗,母狗舔着小狗的肚皮,闻方林说要想得到小狗,必须解决掉那只母狗。 “你试试看呢?”闻方林和蔼可亲地看向他。 家只是土混杂而成的破屋,附近地广人稀,从这里去镇上非常远,还得过一片很大的河。闻祈蹲在河边,远远便看见一条船载着人划过来。船上还有孩童的哭声。 一个男人把孩子交给了船夫,小孩被带到了船夫破败不堪的家。老船夫终于有了一个孩子,虽然只是个瘸子。 闻方林一个月会去一次镇上采买必需品,他和船夫离开后,闻祈发现身后有人牵着自己的衣角,回头一看便是那个爱哭的瘸子。 闻祈下意识地将他推开,力气使大了一点,以至于瘸子跌倒在河岸上。但没有想象的嚎啕大哭,瘸子拍了拍他的“破洞裤”,像家里的小狗一样跟在他身后。 只要瘸子稍微靠近一些,闻祈就不耐烦地叫他滚。瘸子全身都是脏兮兮的,手黑得发亮,衣服上总是有洗不净的污垢。 反观闻祈,他总是干干净净。有一次他的小狗掉进了河岸中的淤泥。犹豫了好久,闻祈打算放弃它。但是瘸子不怕脏,提起裤脚就帮他把狗捡回来了。 闻方林问闻祈,是不是喜欢跟瘸子玩,闻祈摇头说不喜欢。 船夫晚上淹死在了河里,没有人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在闻祈七岁这年,他的生日礼物是闻方林带着瘸子住进了家里。 瘸子总问他爷爷去哪里了,还有他爸爸妈妈。每逢这个时候瘸子的眼珠就具有无辜性。 闻祈对他说:“在河对岸。”河对岸遥不可及,那里是正常的地方。但不会游泳也不会划船,人是无法到达彼岸的。 瘸子比狗还脏。 闻祈给瘸子烧热水洗澡,他踩着矮板凳往大锅里倒着水,瘸子就安分地坐在水桶里。其实闻祈都是洗的冷水澡,但根据以往的经验,小孩子都是坐在热气腾腾的浴盆里,所以他给瘸子洗了一个干净的热水澡。 只不过水即将要没过瘸子的鼻子,然后他听见瘸子叫他哥哥。半年里,几乎没接触到其他人的闻祈停顿在原地。 睡觉的时候,瘸子问他叫什么。 闻祈只是说:“你又不识字。” 然后瘸子说了自己的名字。 “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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