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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之更喜欢和谢斯聿打交道。 “毕竟。”顾映之笑眯眯地看向他,“我给你添了点“小麻烦,希望你别太介意。” “不会,我送你回去。” 顾映之摆手说不用了,她的司机已经在门口了。她跟苏乙说了一声再见,条件反射般,苏乙也连忙挥手:“顾小姐…再见。” 等顾映之离开后,谢斯聿沉下脸看向一边的醉鬼。 他把外套搭在苏乙身上,半扛着人往外走,这姿势让苏乙很不满意,以至于一路都在念叨着不舒服。 把醉鬼扔在后座上,下一秒,苏乙冷不丁地坐起来,跟鬼一样,头发乱七八糟地飞扬,衣服也是褶皱不平,染着浓重的酒气。 谢斯聿面无表情地看向他。 “这是哪里?” “车上。” “我们要回家了吗?” “不,要把你丢进垃圾桶。” 苏乙已然半醉不醒,前一秒看见是冷着脸的谢斯聿,后一秒又觉得是滴滴司机要装他回学校,他点点头:“好的,麻烦你了师傅。” 随后彻底晕倒在后座上。 好一阵谢斯聿才关上后门,去了驾驶座。先是去了一家在巷尾的店买了一些生活必需品,不小心就买多了,沉甸甸的一大袋,最后调转方向开向酒店。 从停车场出来,谢斯聿不得不背着他。 停车场不时有风灌进来,背上的人忍不住抱紧他的脖子,又开始一连串的胡言乱语。 直至后面谢斯聿才听清他说的话。 “请不要把我…扔进垃圾桶。” “谢斯聿,我已经无家可回了。” 在十一月初,罗市区和丰社区开始了拆迁大业。那条恶臭无比的臭水河终于被填上了,但是苏乙也失去了唯一的家。 将苏乙又拽又拖带回酒店,此时已经接近凌晨。 因为中途有人经过,谢斯聿对他说了一句安静,苏乙便不再发出动静,半掐着自己的手心睡着了。当下只能听着苏乙低缓的呼吸声,可能做了不好的梦,他的嘴唇微微张开,露出红润的小舌,又无意识地舔着上唇。 半夜苏乙因为口渴才睁开眼睛。 “醒了?”身后传来声音。 苏乙一惊,转过身才发现谢斯聿站在床边俯视他,他很高,眼色幽深,整个屋子莫名变得恐怖。 他弯下腰,双手撑在床边,让苏乙可以平视他。 逐渐发觉脖子上戴着什么东西,苏乙低头一看,便发现那是一个套在自己脖颈上的锁链,很长很长的链子,其末尾是在不远处的一根石柱上。 “你干…干嘛。”苏乙吓得一脸惨色,差点说不出话。 谢斯聿伸手牵了牵链子,就很容易把他牵到自己面前。苏乙猛然间就清醒过来了,“谢斯聿…你不能这样。” 听到这里,谢斯聿的眼神有些割裂,他再次一拽,苏乙就不得不仰起脖子来,并且瞳孔放大,浑身不由自主地发抖。 “怎么,现在就受不了了?”第31章 直至谢斯聿松开他,苏乙才得以呼吸,咳嗽了几声后:“你要报复我?” “不然呢。” 苏乙一些良好的品德在此时被扼杀地四分五裂,他朝谢斯聿脸上狠狠咬了一口,这使得谢斯聿脸上留下了一个不小的牙印,还渗出了点儿血。 谢斯聿啧了一声,伸出手指抬起他的下巴,面色阴冷:“力气还不小。” “混蛋!放开我!”苏乙脸上写满了不快,就像是被踩住尾巴的小兽,张狂地朝着谢斯聿大吼。 事实上,从只允许他自己把谢斯聿关起来,但谢斯聿反过来这样对待他,苏乙内心非常不平衡,极度的愤然和今朝落魄溢满了五脏六腑,甚至脸上还气得有些红温了。 谢斯聿只是想虐待他罢了。报复,丧尽天良的报复。他没想不到谢斯聿心存着那么可怕且漫长的报复之心。 人一旦不能平静下来,或者不能坦然地接受现实,就会情绪暴躁,素质和教养都慢慢消失,随之代替的是无时无刻的毫无理智的宣泄。 愤怒是一种丑陋的情绪。 最开始几天苏乙气急败坏地摔了很多东西,到底是考虑到赔偿问题,也不过是放倒一些板凳,在白天谢斯聿离开后,把床上的枕头和被子都弄在地上。又打开了衣柜,把里面的衣服搞得乱七八糟,整理好的衬衣一件接一件地被揉乱丢在地上。 桌上摆置好的东西也是一团糟,比如台灯、各类遥控器,岛台上的饮料瓶、水果篮等等,所见之处一片狼籍。 当谢斯聿晚上回来后问他:“你把我文件丢了?” “丢了又能怎样。”苏乙说的满不在乎。 忙了一天并且洁癖严重的谢斯聿决定给苏乙一个深刻的教训,如若再不惩罚他,这个肆意妄为的瘸子就会忘记谁才是这里的制裁者。 所以他拽着苏乙的手臂,带进了唯一没有受到影响、还算干净的浴室。当听到一声皮带解开的清脆声音,在敞亮的空间里,苏乙莫名背抖了一下。 “你…你要干嘛。”苏乙颤声问道。 “你觉得呢?” 结束后,苏乙还坐在浴缸里,只不过脸上早已没有先前的放肆,不仅膝盖和腿红红的,嘴巴也因为用力过度破了皮,他坐在热水里,用一只手臂挡着眼睛哭,发出哀伤的抽泣声。因为上颚和舌头都疼疼的,还不敢哭得太大声。 这让谢斯聿想起老旧嘶哑的风箱声。 谢斯聿推开浴室门,先是把床收拾了出来,捡起了地上零零碎碎的东西,最终在微波炉里找到了自己所要用到的文件。 那至少是没有插上电源。 谢斯聿决定从今天起,缩短锁链的长度,减少苏乙的活动空间。 一个瘸子,一个腿脚不便的瘸子,脾性也过于放纵了。 大概整理了一下房间卫生,谢斯聿走进浴室,便看见苏乙正用沐浴露清洗着束缚在他脖子上的锁链,因为他觉得有一股铁锈味,不是很好闻。 苏乙不想让自己也被污染为铁锈味。全程也是边哭边洗,咬牙切齿地低声咒骂着谢斯聿。但听到开门声音,苏乙便紧闭上了嘴巴,只能怒目圆睁。 谢斯聿从柜子里拿出了一套浅蓝色的睡衣放在了洗漱台上,又找出来一块干净的浴巾,对浴缸的人说:“穿好就出来。” 苏乙不敢再造次了,他从已经常温的水里翻出来,穿上了新的睡衣,只不过这里少了一个东西。 他头稍稍探出门来,看见谢斯聿还在收拾。 “我没有内裤。”他闷声说道。 “你不需要这个。” “为什么!”苏乙瞪大眼睛看向他。 真不是人啊,谢斯聿现在是把他当作了脱掉裤子就可以张开大腿*的工具人了,苏乙又感受到了赤裸裸的耻辱,一想到这里,他就抑制不住情绪:“没有内裤我怎么出来?” “这有影响到你?” “当然了!我不习惯这样,没有内裤我走不了路,睡不了觉。”苏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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