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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阴郁的和周围的一切都不太融入,风吹着他的头发,他脸上浮现出一丝令人毛骨悚然的笑意。 谢斯聿…在对他笑? 一阵阴冷的风吹过来,猛然间苏乙被那双幽深的目光吓得魂飞魄散,拿过小刀的手都在发抖。 就像一个被锁定的猎物,苏乙慌不择路地走向左边的走廊,发现里面的门是紧锁着的,于是不得不再次硬着头皮走出来,往另外一个方向走。 他擦了擦额头的汗,心想在停车场的事情应该是没被谢斯聿看见的,这样自我安慰着便快步回到教室。 第二天一大早,就有人传班主任新买的车被人划了几道阴险难看的痕迹。 这件事非常恶劣。班主任气炸了,说一定是学生干的,他站在讲台前,说:“我已经调取了监控,我知道是谁干的,你自己主动来办公室认错,不然的话这事没完,我会让警察来处理。” 他一离开,班上的人就开始窃窃私语。 苏乙手心上都是冷汗,卷子也做不进去,只想着那个停车的地方是哪里来的监控。他还是没去办公室,但经不起班主任第二次警告,班主任拍了拍门,刚好苏乙就坐在旁边。 “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 这好像在冲着苏乙吼的。吓得苏乙口干舌燥,他热得不行,把杯盖扭开大口地喝着。 梁宁还在和旁边的人八卦着,他觉得是隔壁班的那几个人干的,原因是老班昨天批评他们在走廊玩篮球。 梁宁翘着板凳坐回来,无意瞥了苏乙一眼,发现他脸色惨白,双手都在抖。 “你发病了?”对于梁宁而言,像苏乙这种残疾人总是会有发病的时候,这可能是他的固化思维,因为他的叔叔自从瘫痪了就会这样,半个身子发抖,脸跟新刷的大白墙一样,好像是快要死了。 他并没有往苏乙是嫌疑人的方向想去,只想离苏乙坐远一点,不想被感染。 苏乙走出教室,慌慌张张的,跑去厕所冲了一下脸,他甚至想再次跑去停车场再看一眼。 明明那里是没有监控的,一定是班主任在说谎,他在钓鱼而已。 但真是被拍到了呢? 这样忐忑不安地想着,一不小心拧大了水龙头,把自己的衣服前襟都弄湿了。 而后上了两节数学连堂课,苏乙原本就悬着根心在听课,而后老师讲的越来越难,他头皮发麻地学着,终于是抵不过困意,和旁边的梁宁一样歪着头睡着了。 睡着睡着老师突然打了个巨大无比的喷嚏,全班八成的人都被突然吓醒了。这让一部分人直接睡不着了,苏乙也睡眼惺忪地爬起来。 马上就可以下课吃饭了,一旁的梁宁已经拿起手机准备冲出去了,苏乙还半梦半醒,他觉得口渴,又拿起水杯。 而在下课前一分钟,他听到前桌凑头议论,“听说了吗?划车的人主动出来承认了。” 有人瞥了梁宁一眼,表示震惊:“怎么会…怎么会是谢斯聿!” “苏乙刚喝进去的水立马喷了出来。 作者有话说 下周一、二更新 后面都是这个时间了 感谢留言、赞赏的宝贝!第9章 数学老师最喜欢在句尾加一句“我说的对不对”,他斜对着黑板,兢兢业业地为班上十分之一的还在听课的人讲课。 而梁宁突然站起来,不知道这位同学是怎么了,气冲冲地吼道:“放屁!” 好似在对应自己说的那句话。 “梁宁同学?”老师脾性很好,和善地问道,“你是有什么问题吗?” 话毕,梁宁又猛然坐下,脸红得跟猴屁股一样,头顶上的那根卷毛都气得直翘起来了。他的板凳早就被苏乙踢来踹去,所以刚坐下,板凳就发出难听嘶哑的声响。 “什么破椅子!”梁宁忍不住又低骂道。 苏乙心虚地把水瓶放稳,因为没找着纸巾,因地制宜地用衣袖擦着上面的水分。 总算是忍着到下课了。 梁宁压着怒意对说闲话的人:“你们亲眼见到过吗?没有证据的事情不要乱说。” “你哥自己承认的,怎么是我们乱说,梁宁你怎么不去问问他呢?” “我哥是什么人我还不清楚吗?总之你们再乱说我就不客气了。” 下课铃响,学生们飞快地奔跑出去,教室里的人所剩无几。苏乙总是慢一步的那个人,他收拾了一下书本,今天便没有多余的心情趁着没人去踹他同桌的椅子了。 并没有从正大门出去,而是往学校的后门走。后门有很多餐馆,苏乙打算去吃一碗鸭血粉丝汤。那家店便宜又好吃。 刚走出教学楼,风便带着斜雨飘在人脸上。 路上全是穿着清一色校服的学生,整齐又麻木,霎那间,苏乙瞧见了一个熟悉的背影。 那人单肩背着书包,左手随意地拿着校服外套,身形和之前在巷子里一样高高瘦瘦,在人群里格外显眼。苏乙不禁屏住呼吸,睁大眼睛观察着,不时有飞奔而来的学生挡住视线,两人之间隔了几米,苏乙越走越慢。 一直让苏乙胆战心惊的事却被一个曾欺负自己的人揽了,苏乙只觉得是在做梦,荒诞又怪异。或者是掉入了系统安排的机制里,氪金之后总会发生一些意外的好事。 可他哪有什么钱氪金。 但只要他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就好,谨慎地不要被任何人发现,便不会受到任何惩罚。而谢斯聿,苏乙能想出最合理的解释便是谢斯聿这个人精神不太好。 即使如此,苏乙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忽然之间,谢斯聿转过了身。 在一群拼命往前跑去食堂抢饭的学生里,谢斯聿的转身没法让苏乙不看见,纵使苏乙挑着一个身材肥胖的男同学后面走——尽可能不被谢斯聿发现,可是谢斯聿好似有通感能力,发现了他的位置,逆着方向直直向他走来。 谢斯聿的目光冷飕飕的,像裹着冰渣的雨,这让苏乙想起上次在小巷被他扼住下巴的时候,同样的感觉让人不寒而栗。 苏乙手臂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心想着,那样狠绝粗暴的人怎么会主动承认这种事情? 苏乙前面的小胖子拐了一个弯消失不见,失去遮挡物后,苏乙宛如厚重石块之下的避光黑虫,佝偻着身躯往一边阴暗的地方躲去。 好不容易避开了谢斯聿,苏乙终于快步走出了后门。 去后门的那家店,得饶过一处窄路,这里两侧都是高墙,留有的小道又窄又挤,稍有不慎便会擦上落灰,而艰难地走下去,路越来越宽,视野豁然开朗,走出窄路便是一座石拱桥,河面浮着青绿色的水草,天地间都被雨水覆盖了。 一艘乌蓬船从东边摆着船桨悠哉悠哉地划过来,就像是感应到什么,苏乙猛然回头,便看见谢斯聿不知何时已经走在自己的身后。 要知道苏乙走路比正常人慢了很多。 刹那间,空气里面的雨似乎都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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