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骁的五感,叫他看不见谢南枝的轮廓,也闻不见其他气息。
“你……”
他忍下了想掐住对方腰肢的冲动,尽力平复因本能的不适逐渐变得急促的呼吸,打算看谢南枝要做什么。
但他很快就知道了。
“殿下不是善于盲投么。”
谢南枝俯身靠近,很记仇地咬他的唇,喃喃低语。
“其他事大概也一样吧?”
“今天兴致这样好,不如让臣见识一二。”
……
风掠过庭院,将繁盛的花木摇晃作响。
角落中的芦枝树刚结出澄黄的果子,引诱栖息在此的鸟雀来饱食一顿,吃去带汁带水的丰沛果肉,又将圆润饱满的一粒果核掉入土壤。
虽然面上的话说得漂亮,但改变不了谢南枝毫无经验,甚至过于青涩的事实。
梁承骁蒙着眼,强忍着他磕磕碰碰探索了半天,差点因为欠缺一些离谱的常识,把嘴唇撞在犬齿上,把两个人都弄疼到倒抽凉气。
在陈酿的香气缓慢累积,浓郁到即将叫人醉倒时,太子殿下终于忍无可忍,翻身把人抱进怀里,在谢南枝猝不及防的惊声中,给了他一个用作范例的、滚烫的吻。
—
书棋火急火燎地端来了醒酒汤,结果到了门口,被屋内传出的声响弄得面红耳赤,犹豫半天,不敢上前敲门。
纪闻背着手路过庭院,表情深沉得像个见多识广的大内总管,摇头说:“不用醒酒汤了,等着去准备热水吧。”
“……是。”书棋也不敢问多久之后要,匆匆忙忙应下来,赶紧贴着墙角根溜走了。
—
世上的事,千姿百态。
既然有人欢喜,自然也会有人发愁。
常贵在住处焦急等待了许久,也没等到燕王府长史的消息,随着时间的推移,心也一寸一寸地沉下来。
他是人老了,但远还没到昏聩的程度,一想到与燕王的密谋被暴露后,自己即将面对的后果,吓得差点肝胆欲裂,连忙回屋开始收拾金银细软,期望趁着还没有人注意的时候,偷偷溜出宫去。
但他的希望注定要落空了。
就在老太监包袱款款,打算顺着少有人经过的小道离开夏宫,东躲西藏一阵的时候,推开门就看见了马管事笑眯眯的脸。他身后带了几个人高马大的亲卫,个个眼神不善地盯着常贵,面上却故作不知地问:“常总管这是要上哪去?”
“……”
常贵背后冒出冷汗,心都快跳出嗓子眼,强作镇定地摆架子道:“你未免管得太多了,咱家去哪儿,跟你一个管事有、有什么关系?”
“哦,是吗?”
即使被这样下面子,马管事也不生气,他眯起眼睛,好生打量了常贵一番,说:“看您的样子,好像是要出宫呀。”
他顿了一下,意味深长道:“这进宫容易,出宫可没这么简单,至少得把这些年吃下去的东西重新吐出来,您说对吧?”
常贵胸中警铃大作,骂道:“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马建才,你就是靠着太子爷的信任仗势欺人,现在得意一时,日后一定反噬到你自个儿身上!”
没想到他这时候还有脸倒打一耙,马管事的表情匪夷所思了一瞬,重复道:“我仗势欺人?”
话音未落,身后的亲卫已经不耐烦地拔刀出鞘,作势要上前动真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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