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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棋担心他碰着伤口,但看他的表情又不是这么回事,疑惑问:“怎么了公子,有哪里不对吗?”
片刻以后,谢南枝收回视线,轻描淡写道:“无妨,可能是我感觉错了吧。”
……
与此同时,一条街外的树荫下,停着一辆外表低调普通的马车。
车厢内坐了两人,一位身着锦衣袍服,模样还算俊朗周正,只是脸色苍白一些,眉眼隐约能见出晋帝的影子。另一个则是长随打扮,大约是他的侍从。
在马车中等了许久后,随从忍不住问:“王爷,您刚才都没见着那人的正脸,怎么忽然对他起了兴趣?”
那着锦衣的年轻人——也就是晋帝的第三子,传闻中一直在府内养病的燕王——闻言微微笑了一下,气质更显苍白阴郁,答道:“美人在骨不在皮,本王光是见他背影,就知这是个难得的美人,自然想拜会一番。”
随从是清楚他的喜好的,也知道燕王府的后院豢养了许多貌美青年,男女都有之。
燕王自己病殃殃的,却极其喜爱烈性和宁折不屈的美人,尤其热衷于将他们的脊梁一寸一寸折断了,跪服在他面前。等到这一个被玩坏了,弄脏了,又兴致缺缺地去找下一个。
——就像不谙世事的儿童喜爱拔去蝴蝶的翅膀,见光秃秃的丑陋小虫在地上痛苦蠕动,就厌弃地拍手扔掉了,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行为有多残忍。
思及此,他忍不住打了个寒战,由衷对那位无知无觉就成为狩猎对象的美人感到怜悯。
过了片刻,马车的帘子重新被掀开,外头站着的,赫然是刚才那个模样普通的中年人。
他跪在地上,沉声对燕王道:“王爷,属下去确认了,刚才那名男子,正是几个月前被太子从倚红楼带走的人。”
“……”
燕王方才还心情颇好地敲着扶手,闻言一顿,神色也一点一点由晴转阴。
“哎呀。”他自言自语道,“这下有点麻烦了。”
“我那位好皇兄,几个月前才毁去我的一棵摇钱树呢。”
世间的事,总有那么一些机缘巧合的道理。
年初时梁承骁命人暗访过的牙侩生意,正是燕王手底下的一条线。
倚红楼买卖人口的桩点,他耗费数年才苦心搭建起来,每月能带来的银两数以万计,实实在在是他的摇钱树。但因为太子的干预,不得不暂时藏好了首尾,老老实实地避风头。
都说一物降一物,燕王作为一个纯粹的疯子,整个上京都找不出能叫他忌惮的人,甚至连晋帝都不能——只有太子是个例外。
原因无他,燕王不要命,梁承骁比他更疯、更不要命。
——当初两人结仇的那一桩旧事就是最好的例证。
彼时梁承骁十七岁,刚回到上京不久。
燕王瞧上了他身边一个皇后塞过来的侍女,见他并不重视地把人打发去做杂务,便放下心使了点手段,将侍女掳到自己府上狎玩。但由于不小心没控制好限度,那名侍女因此香消玉殒。
据说家人来领尸首之时,已分辨不出女儿的样貌,只能在宫中侍卫的驱赶下,拿一卷草席裹着人离开,她年迈的老母接受不了这等打击,更是在宫外哭得快晕厥。
对燕王来说,这只不过是件无足轻重的小事,大不了赏点银子将那户人家打发了。结果就在梁承骁得知此事的第二日,他直接去了皇宫。
当时的燕王还没到出宫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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