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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68(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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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眼。

“我本来也觉得没什么,大不了我享福就是了,成家立业的重担也不用落到我的头上,总有一个人要顶着家族跑的,那个人肯定是江瀚辰啦......”

可在江希境七岁那年,一场改变了他一生的灾难降临了。

江希境说,他记得那天是一个天气非常好的日子,下午的天空中还有橙得像蛋糕胚一样的霞光,于是降落未落的太阳就和月饼里的溏心咸鸭蛋一样。他邀请江瀚辰去观赏他们课后兴趣社团的演出,排的白雪公主,他演猎人,其实他想演王子的,但是外国崽子们统一口径说王子必须是金发碧眼的男孩,所以他只能演猎人。

回家的时间比以往要晚,他还提前通知了司机,能晚一个半小时。

一个小时是社团表演,还有半个小时是他的一点私心,他想带江瀚辰去一个秘密基地,那里有一颗歪脖子树,上面的风景很好。

过了一个半小时,司机驶到学校门口,却没有在往常的位置等到两位少爷,五分钟后,老师和保安们一齐在校园里翻了个遍,不见人影,音讯全无,他们消失了。

二十四小时后,勒索短信才发到江家人的手机上。在自由又美丽的国度,因为财富外露被不法分子盯上似乎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

可那是江希境过得最糟糕的一天,他从来没被人那么粗暴的对待过,手脚都被绑成了粽子,更何况他的年龄还那么小,意识到发生什么后便开始哭,哭得绑匪给他左右开弓扇了四个耳光,打得他眼冒金星,被丢在江瀚辰身边。

绑匪们全都蒙着脸,五大三粗,手里拿着枪,捏着手机用英文粗鲁地说着什么,江希境耳朵被打嗡了,听不太清,只能在片段式的句子中截取一些脏话。

而且他的词汇量也不深,有些是江瀚辰翻译给他的,什么‘赎金’‘警察’,乱七八糟的,大概意思是交够了钱才放人。

他听得小脸惨白,总觉着自己会交代在这,已经开始跟江瀚辰面述遗书了,他清点了他的玩具遗产,说江瀚辰可以拿走一部分,另外一部分要和他一起下葬。

绑匪觉得江希境吵得要死,又拿布给他嘴塞上。

“我的小王子,”江瀚辰那时还挺像个亲哥的,在有限的活动范围里用身体蹭了蹭江希境,绑匪听不懂中文,他便用中文说:“你是一个坚强的王子,所以你需要耐心地等待,等你的国王和王后来救你,好吗?”

江希境嘴里含着布条,睁大眼睛点头。

他那个时候由衷地敬佩江瀚辰跟他简直不是一个物种,至少不是人类,没有一个人类小孩能在这种情况下冷静得像个成年人。

成年人都不一定有他哥冷静。

他们不知道被困了多久,胃饿得和其他器官绞在一起,手脚因为束缚阻碍血液流通,刺痛刺痛地疼。

就在他支撑不住要晕过去时,一个绑匪走了过来,手上提着一把枪,用枪口在兄弟二人身上来回点,用英文问:“谁是哥哥?”

这完全不是一个看到希望的提问,他们被关了太久,跟外界没有一点联系,事情发展到什么地步都不知道,也不知道绑匪接下来要做什么,在不知前路是不是悬崖的情况下,没有人敢轻易回答这个问题。

不,应该说江瀚辰不敢随便回答这个问题,因为江希境的嘴巴被物理禁言了。

头顶悬着冷冰冰的枪,江瀚辰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迟疑,警惕地盯着绑匪:“问这个做什么?”

绑匪没有回答他,反而像催命一样又问了一句:“谁是哥哥?”

江瀚辰陷入了一秒钟的纠结,然而就在那一秒钟,绑匪的大手直朝江希境伸过来,拽着江希境手上的麻绳,像拎腊卤市场里用绳子捆着的烧鸭,就要把人提出去。

江希境刹那间心都跳到了嗓子眼,如鱼脱水般激烈地挣扎了起来,发出‘唔唔’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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