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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摇曳着迷离的灯光,舞池摇摆着放纵的人群,隔绝一切声音的包厢内,偶响起几声清脆的碰杯声,琥珀色的酒液从瓶口倒出,缓缓淌进玻璃杯,顺着拿捏它载器的手在酒杯里轻轻摇晃。
胡鹏点了一支烟,放在嘴里慢慢地抽,忽然听见同桌的一个富二代捧着手机笑道:“陆家那小子,还真去借高利贷了。”
如一道惊雷砸进室内,场内众人无不带着好奇之色,面露期待地往下听。那神情,仿佛一群贪得无厌又饥肠辘辘的食客嗅见一大盆肉,将他人的笑话视作精神的食粮,恨不得大快朵颐。
胡鹏抽烟的动作一滞,叼着烟含糊不清地问:“谁?陆闻?”
“对啊。”富二代眼底投来戏谑的光,仿若在说一个轻飘飘的、事不关己的玩物,“他不是打碎了我的那支欧米茄超霸吗?我让他原价赔偿。”
富二代说的是他成人礼上被父亲赠送的名表,刚一入手就到处戴着招摇,结果一不小心,自己碰碎了,这件事几个玩得熟的哥俩都知道,陆闻是新来的,被富二代摆了一道,略施小计,祸水东引,成了碎表的背锅侠。
胡鹏吐了口烟,神色淡淡的,说:“就二十万,让他爸赔不就好了。”
“他不敢啊,你真当陆家有钱?”富二代神情讽刺,搂着一旁面容艳丽、身材姣好的新女友,他女友看起来不过十六七岁,面庞嫩得能掐出水,跟个高中生似的,身材却熟得相当惹眼,靠在富二代怀里左肩搭右肩轻轻一挤,就露出个东非大裂谷似的深沟。
富二代说:“我查了,他家没什么实业,也没什么权。不知道攀上什么关系,也就他爸那个艺术家前妻有点名气,卖画攒了点小钱。”
“没钱还装阔少,跟他玩我都嫌掉价。”富二代将酒杯里的液体一饮而尽,将杯底在桌上一磕,状似压着声音,音量又偏让整屋子的人听到:“喝醉就跟酒吧妹上了床,荤素不忌,乱播种,咦~真脏。”
这话不知哪个点逗乐了他怀里的美女,捂着嘴吱吱地笑了起来。
场内有人嘲笑有人乐,抻长了脖子听,眼里带着看好戏的笑意。胡鹏神情依旧云淡风轻,不见半分落井下石的乐意,将烟掐灭在烟灰缸里,默了一会,喃喃道:“没想到是这样的人。”
有些纨绔动了恻隐之心,回应:“哥,你们这次整陆闻整得也太惨了吧。”
“哪里惨?”富二代声音理直气壮,大喇喇地说:“表是他自己要帮我保管的,酒是他自己喝的,陪酒小妹是他自己睡的。”
他摆出一副受害者的态度来,一连抛出两个反问:“我只是帮他记录了全程而已?哪里欺负他了?”
“对啊,哪里欺负人了?”
“是是是,您说的是。”
富二代话锋一转,意有所指地说:“谁让他招惹了境哥,不给他点颜色还真当自己是个玩意了。”
自江希境讨厌陆闻这件事传开来,陆闻在他们那圈子就跌落成了最底层的蝼蚁,加之陆闻身世暴露,是个人都能踩上一脚,根本不需要江希境自己动手,周围的人就趋之若鹜地帮他搞定。胡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听及此处略蹙了一下眉,提醒说:“你可别想拿这件事跟阿境邀功,他不喜欢这些手段。”
那富二代顿了一下,说:“没什么,我自己本来也看不爽陆闻。是我自己的事,跟境哥没关系。”
他停顿两秒,神情颇有不快,说道:“邀不邀功的……鹏哥您说什么呢,我哪需要跟境哥邀功啊。”
胡鹏看了他一眼,啄吧啄吧烟嘴,没说话。
包厢门正巧此时打开,二人话语里的主人公从室外走了进来,江希境穿着一身黑白条纹宽阔毛衣,黑色长裤,随意带了两条金色细链,他穿得简单,耐不住身段修长,举手投足间都有帅哥风范,只要让人看一眼,便很难忘记。
其实有江希境来的场,大家都比较收敛,这个从北方来的少爷,明明世家背景比在场任何一位都阔绰,偏却正经得让人咂舌,以往他们要叫一排风情万种的抹胸超短裙小姐端茶倒水,可有了江希境在,连烟都要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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