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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透和诸伏景光配合着解决完任务目标并顺利躲过警视厅的搜查匆匆赶到时,她们两早已离开大楼没了音讯。
当时,大楼内除了被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拆除掉的拆炸弹,还额外发生了一次爆炸。九楼的窗户被破开,正下方七楼的阳台散落着血迹和玻璃碎片。
根据现场痕迹分析,安室透推测曾有人从九楼跌落至七楼,只是不确定跌落的人是不是井上千束——他希望不是。
但搜集到的线索越多,安室透越是痛苦。内心再如何不愿面对与接受,他都清晰意识到在爆炸中从九楼摔落的人一定是井上千束。
也正是那一晚,安室透他们全都失去了井上千束的消息。
心脏被一双大手狠狠捏紧,每一口呼吸都好似有无数根细针顺着气管插入肺部,窒息般的痛。
手机关机、无法接收定位、人也不见踪影。安室透四处寻不到人,最后甚至直接找上贝尔摩德逼她要人。
此时井上千束已短暂地苏醒了片刻,对着贝尔摩德迷茫地问出那句“你是谁”。
贝尔摩德想保护千束。
贝尔摩德拿不准波本在知道他的小猫咪失忆后会是什么态度。会像琴酒那样因为千束失去应有的作用而直接动了杀意,亦或是弃之不顾,任由千束自生自灭。
就算波本是真心喜欢千束,但他真的不会把被他所宠爱的、失去利爪的小猫咪囚禁起来吗。
所以在被波本隔着电话气急败坏地询问时,贝尔摩德选择了装傻,用模棱两可的话否认了曾见过井上千束的事实。
安室透心知贝尔摩德很可能知道千束的下落啊,但他却无可奈何。
他和贝尔摩德此时在组织的地位本就不对等,贝尔摩德执意否认,他又能怎么办。况且他不该知道井上千束当晚是和贝尔摩德在一起——千束是以易容过的姿态出现在宴会上,任务又是观察威士忌三人组。如果被贝尔摩德察觉到“波本十分清楚千束一定跟着贝尔摩德到达了晚宴”这一信息,那么千束和波本当晚有进行私下交流的事实也会随之暴露。
安室透动不了贝尔摩德,他只能小心留意对方的动向,试图从中挖取到关于千束的一切信息。
直到一个月后,安室透和诸伏景光同时接到一串写有数字的讯息——是井上千束的手机坐标,她那部被安装了定位软件的手机终于开机了。
“!!”
正在任务中的两人对视一眼,同时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安室透瞥了眼正调准狙击镜的长发男人,赶忙测过身子趁黑麦威士忌不注意,把通知风见裕也按照坐标去找人的事以短信的方式发送了出去。
花了一番功夫找理由从任务中脱身,安室透等待井上千束接通电话的每一秒都是在煎熬。心被放在热锅上煎烤,从不信神的男人此刻成为向上天不停乞讨的信徒。
电话被接通的那一霎,安室透甚至忘记了如何呼吸。他瞪大双眼,紫灰色的眸子颤动不已。
喉结上下滚动,安室透握住手机的指腹用力到微微发白。嘴唇张了又合,用所有理智拼命压住自己出声呼唤的冲动——还不知道电话那头的人是谁,他不可以冲动。
但听筒里只传来微弱的呼吸声,电话那头的人没有说话。
沉默何尝不是种无声折磨,犹如等待医生宣判病情的重病患者,多一秒等待都只会让下沉的心愈发猜疑绝望。
“千束……”
安室透甚至没注意到自己握着手机的手在不停战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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