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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毫不犹豫开枪射击。

“还剩最后一个。”

守在大楼外的最后一个男人从未想过己方居然会迎来团灭的局面。

三个人负责进楼追捕,他守在大楼南侧唯一的楼梯出入口,另一个同伙则守在北侧的房间阳台正下方。

五个对一个,新村智还受了伤,怎么看都不该会输。

但在看到捂着伤口晃晃悠悠出现在楼梯间的同伴时,他还是愣住了。

“喂你怎么搞的?新村智呢?”

对方是在井上千束离开后醒来的。

身为第一个被井上千束偷袭击倒的人,他捂着头爬起来时眼前是不断晃动的模糊残影。头部受到重击,根本无法完全看清眼前的景象。

手/枪被夺走,地上躺着的应该是自己的同伴和他们要追击的新村智,也不知道偷袭自己的女人躲到了哪里。

当自身性命受到威胁,比起任务,当然是逃命更重要。更何况新村智已经躺在了这里,他也不算任务失败,不是吗。

攀附着金属扶梯跌跌撞撞走下楼,他的伙伴就等在那里。

阴暗狭仄的扶梯间光线不佳,从大楼入口处打入的光是照亮逃生出口的唯一希望。

男人踉跄着往前走了几步,却在下一秒惊恐的瞪大了双眼。

楼外的男人被人从身后用手/枪抵住了身体。

扳机扣动,枪声响起,子弹穿透了腹部。鲜血溅出后,楼外的男人才后知后觉的感受到痛。他不可置信地低头看向自己的腹部,而后软着身子倒下,暴露出站在他身后满身血污的井上千束。

扶梯间第一个被袭击又第一个醒来的男人近乎软了腿脚,他瞪大双眼惊恐地看着步步逼近的女人。好不容易才逃到这里,明明就可以逃出生天了。

出口就在眼前,他却被眼前逆光站立的女人挡住阳光、截断去路。

井上千束一步步上前,落地的每一步都踩在男人的心脏上,激起他一阵颤栗。她站在男人面前,勾唇露出个笑,满眼轻蔑:“很遗憾,我赢了。”

枪声响起,战斗结局。

为东京警视厅效力快一年,这是井上千束第二次朝着靶子以外的目标开枪。

她虽然毕业时成绩优异,但其实对射击是不大擅长的。能拥有如今这般不错的准头,还都多亏了三堀教官负责任地把她摁在射击教室逼她一遍遍开枪。

如果当初三堀教官因为自己教导的学生是女性而纵容她们摆烂或在期末考试时故意放水,那她现在大概已经死了。

或者结局更惨?

被这些人抓住囚禁起来,作为她击伤他们的代价被侵犯。

但如果可以,她希望自己永远都不会有开枪的机会。

身为公安部协助人,开枪意味着杀人,也意味着极糟的境遇。

若轮到她来开枪,那定然是降谷零和诸伏景光陷入了水深火热的糟糕境遇,九死一生。

顺着扶梯爬回天台,诸伏景光依旧昏迷不醒。

井上千束脱下身下套在毛衣下的衬衣,试图把布料撕成长条。但肾上腺激素退去后,先前战斗中受伤的器官再次将疼痛信号传输向大脑。胃部和下腹都在翻涌,内脏像被海啸袭击,脱离了战斗状态的井上千束已经疼到连呼吸都开始颤抖。

试图撕碎衣物的手抖个不停,完全使不出力。棉衣被垫在诸伏景光身下,脱下的加绒衬衣撕不开所以被整件用来捂住景光出血的伤口。

身上只套着件毛衣,井上千束在寒风里颤个不停,连呼吸的节奏都开始打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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