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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我:“我说不行。”
祝芸保持微笑地看着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我:“不行。”
丰茴跪得越发标准,但指尖微微敲打着大腿,仿若敲击键盘——大概已经在脑内写完了一篇劲爆新闻。适合发沙专的那种劲爆。
祝芸:“你刚才邀请了我。”
我:“是的。”
祝芸:“然后你又拒绝我?”
我:“我邀请一个法律意义上的成年人,拒绝一个法律意义上的未成年人。当预定了要惹事的时候,在细枝末节的地方反而要更遵纪守法,所有旁支干扰都要清除。”
我:“飘荡队公司诚挚邀请作为成年人的贵女士或者其他任何能代表你出面的成年人,加入我们公司。只要成年人。”
祝芸:“如果我说,要么接受外表未成年的我,要么外表成年的我不参加呢?”
我:“你可以作为家属成为飘荡队公司的外援。”
祝芸:“怎么成为家属?”
我指向丰茴:“跟她结拜姐妹吧。”
丰茴:“……”
05549-生与死
祝芸看向丰茴:“你怎么说?”
丰茴:“家属有很多种,您看您喜欢哪种?姐?姨?祖奶奶?”
祝芸:“对小杯这么叫吧。”
丰茴毫不迟疑地对小杯再叫了一遍。
小杯清脆回答:“哎。妹。侄女儿。小孙女。”
丰茴认真脸地与小杯探讨:“姨对应的好像不是侄女儿?”
小杯:“我不知道,我没有那么复杂的亲戚关系。”
小杯和祝芸都没有姨。
祝芸站起身,柔弱无依地走到桌子旁,然后把桌子倒放,徒手拧下每一颗螺钉,将桌子拆成零件,再以手为刀将金属制的桌腿切成了几段、将木制的桌面划开为多种图形,接着两两拼合,又再次拆开成更多零件,直至弄出了一个成年女性外貌的傀儡。
过程中她体弱的仪态一直保持良好,而我们四人就一直看着她仪态与效果不匹配地动作。
期间小杯又吃了两个蛋糕、三个冰淇淋和一整个西瓜;胡邮亥学术询问我和丰茴:“一张桌子的材料不够拼出一个成年人吧?也不能得到外观那么鲜活的皮肤吧?”
我:“加了料的,只是那些料与她的灵力一起细微但持续地融入进桌子材料中,所以修为远低于她的我们看不清。使用那桌子主要是为了让成形后的傀儡带上武格气息。”
胡邮亥:“死物桌子也有气息吗?”
我:“桌子是可以成精成妖成灵宝的,而在主世界的多数理论中,将精、妖和灵宝都视为生物,所以,现在是死物的桌子将来可能成为活物,即是说,现在的死物可以看作未来活物的前置形态,也就是,现在的死也是未来的生的一部分。”
我:“另外,制作桌面的木头,曾属于活着的树木,即,现在的死在过去属于生;优质的矿区往往有精怪诞生,所以金属桌腿的过去也可能属于生。因此,这张桌子的过去与未来都可能与生相连,此刻的死便也可以视为一个暂态。更笼统一些说便是可以视为生的一个中转态,可视为生之中的某一种特殊形态,依然算生。”
我:“反过来说,生也可以视作死之中的一种形态。”
05550-掩耳盗铃
胡邮亥想了一会儿,问:“所以珍惜生命是不必要的?”
我:“看情况。如果珍惜生命的理由仅仅是怕死,那就是不必要的;但如果是享受生命中的每一天,那就是必要的。正如如果你享受死亡的过程,那么珍惜死亡也是必要的。”
胡邮亥:“活着的时候可以感受到每一天的流逝,而死亡后,是不是感知不到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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