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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学至今,四里八乡积累了一批识文断字会算帐的年轻人,但能进学室并学得好的,几乎都准备走仕途。考举不是年年开,在他那次之后又开了三次,考中的人分到了各地为吏,虽然有的离家还挺远,但是个人都愿意去。

剩下没考中的也在继续读书备考,家里也全力供应,非要把这条军功之外的路走通不可。

而其他没上学室的人呢,能跟着兄长们课余学好的,那真是少极了。学得不错的,如果家里有田地,自然宁可在家种田。没地想找个活做的,往往也已经找到给人算帐的活,没几个去染坊的。

就他家族亲,真就只招到一个,不怪自家儿子不努力,非怪他不照顾,太不讲理了!

把这事解决了,王义跟林婴碰面,一起去饮酒发牢骚——林婴也是同样的问题,他更麻烦,族里和舅家都来找他,他把配料的风险又夸大了才算抽身。

“是我不想收吗?要按你的想法,我们这生意可是能做到六国去的!人手根本不够,可不合格不能收啊,我想收都不能收啊!”

“不说了不说了,饮一杯,要不是做着事,我就自己回来操持。姑母哪里挡得住他们,唉!”

解决了家里的事,两人才能回到长安县,一边做着自己的小吏,一边操持着染坊的事务。染坊原本打算做的生意还没开张,因为将要做大匠的人还没有学会配料,陈苇得天天过来教他们,都把自己教烦了。

要不是这染坊大头的钱其实是她出的,实际主持日常事务的也不是王义和林婴两个空余时间有限的小吏,而是她的母亲,她早丢开手不玩了。

真没意思,一个比一个笨。

直到秦王政十七年,南阳太守腾攻下了韩国,王义与林婴才看到自家染坊所出的第一批染色布匹。

“这颜色可真是漂亮。”

不光是林婴与王义在说,染坊做活的人都在说。亲手配出这批染料的何告也在心里默默地称赞。

铁官的炼焦场很高兴那些派不上用场的煤焦油有了用处,低价处理给他们。

陈苇带着他们从最简单的化学试验开始做,一步步带上了正轨。现在虽然条件所限,依然不是工厂化生产,但也不是实验室拿试管弄出来的那点量了。

现在产品其实就两种,而且都不是正色,其中有一种还是因为天然染料来源多,虽为正色,染的布料却只比白色贵一点的黄色。另一种则是紫色。

但它们都有一个特点:染出来明艳鲜亮,一眼可见的漂亮。

紫色虽是间色,但自从齐桓公带起了风潮,现在在官服中都开始用了。市面上也有很漂亮的紫色,但价格比他们的要贵得多,产量也小。

黄色虽然因易得而低贱,可这么漂亮的黄色与易染之黄不一样,想必同样会受欢迎。

至于说不容易褪色,倒不算是特别突出的优势了。本来它们也不是面向平民的,而买它们的人,又怎么会把衣服洗到褪色的程度还在穿。

今天陈苇没有出宫,主持着染坊的王沐仍是想起了女儿。女儿已经是她不能理解的高度了,她不明白为什么看看书,就能不用矿石不用草木,拿一堆莫名其妙的东西,经过一堆莫名的步骤,就能从那堆黑乎乎的煤焦油里弄出这样不同的鲜艳色彩来。

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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