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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BDSM的会所,能指望它的房间有多正经呢。
周林摘下手套轻搭在沙发靠背上,然后依次褪掉包裹克制的外套,袖箍,袖扣,手指从衬衫领口一点点往下。
不疾不徐的脚步声稍稍停顿,浴室的门从外面被推开,而后再度被反手拉合。
客厅里,仓鼠D从金雕厚实的羽毛里探出脑袋,粉色的仓鼠爪挣扎着拽住金色的雕毛,努力要把自己从金雕的包围里拔出来。
因为情绪剧烈的起伏,大金雕已经被仓鼠D抓掉了一小堆的羽毛,散落在地毯上,但金雕浑然不在意被仓鼠D拽在手里用力扒拉的雕毛,就这么看着努力挣扎的仓鼠D,那双总是带着审视与压迫感的瞳孔里只剩下小小的仓鼠D。
每当仓鼠D骂骂咧咧努力挣扎,就要爬出金雕的包围圈时,就会被坚硬的鸟喙轻叼住后颈皮再度塞回湿润滚烫的包裹里。
“吱吱吱!吱吱——!!”
客厅里,是仓鼠D滋儿哇啦的抗议。
金雕抬起脑袋,视线越过客厅拐角处的绿植,看到浴室的磨砂玻璃门上映出的交叠身影,低下头,原本冰冷的鸟喙染上仓鼠D濡湿的温度,一点一点在仓鼠D的软肚皮上贴挨着摩挲。
银色的短发紧贴在磨砂玻璃上。
修长匀称,骨节分明的手掌握住他的后颈,慢慢没入湿润的短发中,托着他的后脑,将他再度拉回无法呼吸的灼热里。
乔九安还是没忍住发出闷哼:“这什么浴室……不正经的东西这么多……唔!”
似是一声轻笑,带着尚未餍足的享受:“只是浴室而已,还差得远。”
“我算是发现了,你现在是彻底不装——”
似是手肘或是手臂撞到哪里的闷响声,浴室里的动静安静了好一阵子,只有哗啦啦的水声不间断地打在温热湿润的瓷砖地面上。
几秒后,水声骤然停下,磨砂玻璃里交叠在一起的身影慢吞吞掠过,没入与浴室相连的卧室里。
……
况知舟等了十几天都没见到乔九安和周林的影子,发消息也不回,也没办法问会所,毕竟顶层所有客人的行踪资料都是隐私。
他也不知道这两人开的房间号,就只能眼巴巴地等,期间还不忘给老爷子发了消息吱一声报个平安,顺带将自己花钱把自己绑给代号D的光辉成果报告给了老爷子。
通讯的时候,况老爷子那边足足沉默了半个小时没吭声。
“你觉得,那位D先生,性子怎么样?”
这就是在打探了。
毕竟和金雕有过信息或任务的人不算少,但那位D先生,除了曾经在黑市短暂露脸之外,就没多少人真正接触过。
况知舟盘腿坐在窗户边上,身边悬浮着显示况老爷子那边画面的光屏,闻言转头和自家老爷子对视。
“性子很好啊,直率、开朗……怎样都让人不自觉靠近,就像是冬天的太阳一样舒服。”
夏天的太阳太烈太灼热,让人畏惧;冬日的太阳温暖而希望,正正好。
“但如果您想搞从前的那一套,我劝你别想了。”况知舟嗤笑一声,抬手揉乱了叛逆支棱的红毛,眼睛却是清明一片,“D没有对权力的欲望,更不可能影响得到金雕改变主意。”
“您老了,有些事情就别那么执拗了。”
“金雕不可能成为你们等的,或者说,想要追随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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