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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会心想事成的。  鹿鸣蓦的回头看他:“想什么呢?”  不言拨浪鼓似的摇头。  鹿鸣朝他做了个跟上的手势:“快来,我带你去买好吃的。”  不言小跑几步跟到了鹿鸣屁股后面。  鹿鸣带着他的大和尚穿过天鹿城最繁华热闹的街道,买了几大包吃的。  他倒不打紧,主要怕是把不言饿着。  鹿鸣边走边道:“你瞧着还有什么想要的,只管跟我说,我给你买些带上,莫饿了你。”  和尚背着他满满当当的小竹箧,屁颠屁颠的跟在鹿鸣身后。  街边卖果子的老爷爷看见不言笑眯了眼,亮起嗓子喊他:“哎!那个大个子和尚!”  不言回过头去,笑脸着迎上老爷爷。  爷爷捡了几个大果子扔给不言:“给你吃!”  不言背着竹箧趔趄了几步,勉强接住爷爷扔过来的果子,礼貌的给爷爷打“谢谢”的手势。  爷爷没想到他竟然是个哑巴,怔了一下,随即又笑起来,哑巴也讨人喜欢,虎头虎脑的大和尚,长得跟个白面馒头似的。  不言给鹿鸣递了个果子,自己也拿了一个吃,一口下去,满嘴爆汁。  鹿鸣看他吃这么香,好奇到底有多好吃。  有点酸,鹿鸣嘴挑的很,尤其是水果,吃不得一点酸味。  但他又见果子在不言齿间发出清脆的声音,看起来好吃的很,不由怀疑:“是不是你那个更甜一些?”  不言把自己咬了两口的果子递给鹿鸣。  鹿鸣咬了一口,酸的鼻子眼睛皱成包子褶,两个腮都要炸了!  不言看他的样子笑的前仰后翻,虽然嗓子发不出声音,却能看出来笑的很聒噪。  鹿鸣把两个果子一起塞进臭和尚的嘴里:“笑屁,好个臭小子,学会戏耍我了。”  不言嘴里塞着两个果子摇头:[没有,不敢,真的。]  不言讨好的去拉鹿鸣的袖子,鹿鸣故意甩开,不言又去拉,从兜里掏掏摸摸,摸出个红嘟嘟的果子,一个劲儿往鹿鸣眼前递。  [给你吃这个。]  [别生气。]  [红的给你吃嘛,我吃青的。]  鹿鸣瞪了不言一眼:“有甜的不早些交出来。”  不言把青果子全拿在自己手里:[我错了。]  于是鹿鸣把每个果子都咬了一口,挑了个最甜的,大摇大摆的走在前面。  不言跟在他后面,怀里抱着一堆咬了一口的果子,都是鹿鸣挑剩下的。  鹿鸣回头看了他一眼,心虚问他:“小和尚头,我欺负你了吗。”  不言哐哐摇头。  没有!  坚决没有!  鹿鸣把手里的果子递到不言嘴边:“给你吃一口。”  不言怕鹿鸣生气,小小的啃了一口。  “甜吗。”  [很甜。]  鹿鸣笑了笑,面瓜和尚,真好哄,怎么搓弄都不会生气。  不言嚼了好半天才舍得咽下去,暗自高兴了大半天。  鹿喂他吃。  不言使劲压着窃喜的嘴角,柔情的抬眸看着鹿鸣走在前面的背影。  鹿什么时候才能牵他的手,抱他,亲他,搂他睡觉呢。  鹿不算是个感情外泄的人,要是等鹿主动,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他要想个好法子,不言在心里暗暗的盘算,鹿鸣还毫无察觉,大摇大摆的走在前面领路。  天鹿城离玉虚城有段距离,两人走了几日,到了无名山。  无名山在三界交际处,灵气混乱,白日里也让人感觉阴气森森。  不言脸上有些凝重,他总是隐约听见有白鹤的叫声。  从这里往东三十里,是句门宫。数年前他听说句门宫有一株天一草能治嗓子,便潜入句门宫,盗走了天一草,两家就此结怨。  句门宫的守山兽就是一只白鹤。  这么多年了,那只白鹤总不能一直在这儿蹲他吧?  不言拉着鹿鸣快走,想快点离开这片地界。  “你走这么急做什么?”鹿鸣总觉得自从进了无名山,不言就有种说不上来的奇怪,好像这儿有他仇家一样。  不言:[我觉得这地方有鬼叫,怪吓人的,我们快些走。]  手语还没打完,空中一声响亮的鹤唳,刺耳的穿透耳膜,让人有一瞬的耳鸣失聪。  狂风卷起沙尘,不言抬起袖子挡住脸,再一睁眼,一张半人半鹤的脸就放大在他眼前!  硕大的褐棕色眼睛白多瞳小,野性狠厉!  长喙猛地张开,再次发出呕哑嘲哳的兽鸣,嘶哑的震穿耳膜。  不言不得不捂住发痛的耳朵,惊魂甫定的往后退了两步。  该死,是守山鹤童!  不言暗自咬牙,鹤童这个认死理的半妖,还当真守在这堵他,阴魂不散!  一只半人半鹤的妖落在两人眼前,鹿鸣本能的把不言护在身后,问道:“阁下为何挡路。”  鹤童两眼戾气,直盯着不言,一双白翅瞬间“嘭”的爆展开,并指指向不言:“此处是通往玉虚城的必经之路,我就知道,你早晚会回来!”  “快将灵草还来!”鹤童扇起硕大的羽翅,黄沙旋风而上,吹的鹿鸣眼睛生疼。  鹿鸣手护着不言,抬掌打向鹤童。  鹤童声声带着怒气:“灵鹿,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你信这只和尚,迟早会后悔的!”  鹤童怀恨看向不言,这个和尚,可不是表面这副骗人的样子!  灵药被盗,他被宫主责打了三百鞭,皮开肉绽,每一下他都记在心上!一定要这和尚付出代价!  鹤童展开翅膀,仰天啸鸣,使出浑身解数,震碎数百枝杈,幻形成白鹤将鹿鸣团团围住,自己一个猛子扑向不言。  鹿鸣捏决破了鹤童的幻术时,不言已经不见了。  山林静寂,风如鬼嚎。  “不言!”鹿鸣瞬间如火焚心,“不言!”  无人回应,不言跟鹤童都不知去向。  另一边,不言被鹤童五花大绑着带回了句门宫。  鹤童冷笑:“这些年了,你的功夫也没什么长进。”  这么容易就落了网,比他想象中简单多了。  不言没理他,被鹤童押进句门宫。  鹤童想起方才和尚身边那个漂亮男子,眼珠子一转:“这几年你不思进取,忙着泡男人了?喜欢那只鹿?”  不言脸上阴晴难测,定睛瞪住鹤童:“你敢打他、的主意,我就一根,一根,拔去你的羽毛,扔进寒冰池,冻死。”  鹤童仰天大笑,看着被五花大绑的和尚:“你还是先担心你自己的皮,会不会被我们宫主活剥下来!”  “对了,那只鹿知道你这人,面如观音,实际上,”鹤童讥诮的噙起笑意,伸出根手指一字一下的戳着和尚的胸口,“心、如、蛇、蝎、吗。”  不言的手蓦然攥紧。  眼见戳了他的痛处,鹤童说的越发起劲:“他要是知道你杀人如麻,冷血残忍,他还能喜欢你?还不赶紧甩了你!”  不言呼吸重重的起伏,眼眸里带上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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