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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先平静的思绪变得急切,他连忙赶到艾德利所处的位置。

“艾德利长官,时间已经到达正午了。”士兵单膝跪地,撑在地上的手止不住地颤抖,他低着头没有敢把自己的眼神上抬去直视艾德利的脸。

先前因为稍许原因忤逆艾德利就被训斥或者是被杀死的士兵不在少数,带着他的心也多了几分不正常的畏惧。

他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士兵。在执政厅正常的分配之下,隶属于艾德利的麾下,自己的行为是背叛备受尊敬的执政长拉曼纽尔·埃尔伯都不得而知,他只是听从着上级长官的命令而已。

他早就……骑虎难下了,在艾德利手下的叛兵控制范围内出逃,那显而易见是送死,但其实他是不想背叛执政长阁下的。

“终于到了正确的时间了,我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了。”

艾德利突然爆发出一阵剧烈的大笑,那是不带丝毫怒意和憎恨的笑声,左手手持的拐杖也因为剧烈笑声带来的颤动而在空中乱窜。

等到他的笑声消失,艾德利重新抬眼。黑色的目瞳孔若深邃的珍珠,银色的发丝在身前黑布下红砂的反射里染上了红色的血光。

“将黑布撤掉。”

艾德利举起自己手上的拐杖,顶端所嵌套着的黑色宝石反射出太阳的光。不复是灿烂与圣洁,更多的展现了血腥与厮杀。

艾德利一令之下,身周供他差遣的士兵依照之前所演练的那样卷起支撑杆顶端的黑布。让黑布之下红砂布置出来的东西,展现在太阳之下。

——那赫然是一个巨大的祭坛阵法。

血色的砂作为一种奇特的材料,被人为布置成诡谲符文的阵法。

祭品早已献上,在红砂阵法布成的一瞬间,内里所禁锢的灵魂彻底泯灭在三界之内,轮回与他们无缘,魂魄即使残余,那也只是毫无目的地在世间游离。

没有人能见到他们,没有人能与他们接触,没有人会唤起他们的名字,他们就好像是一个空荡荡的躯壳,见到眼熟之景会心痛,但是失去了一切的他们会忘记为何而心痛,紧接着继续孤寂的永不停歇的旅途。

只不过,现在站在红砂阵法面前的人不得而知,唯一知悉的那人也全然不在乎他人的痛苦与悲鸣。

每一粒红砂都是如同昂贵的宝石一般,通透而莹润,那是死去之人灵魂的纯净与明洁的体现。

但当分散的红砂被组成完整的阵法的时候,就显现出了平日里普通人所无法目睹的不详与灾厄。

向艾德利报告时间的士兵跪在地上,他头垂下的角度刚好能让他看见地上红砂所组成的阵法。

但仅仅只是刹那之间窥见,下一刻就挪开眼神,心神也会受到无比的震荡,大脑嗡鸣之声不断。

“滴答。”

士兵面前土黄色的地表绽出血花朵朵,他的颊边是有热流流过,他愣愣地抬手竟是在自己的耳下摸到了湿润温暖的鲜血。

“艾德利长官。”士兵听不到自己的声音,被长官所布置出的阵法所震慑,他下意识地向自己的最高级寻求帮助。然而当他一抬头,就看见了似是陷入癫狂状态的艾德利。

银色的发被主人揉成一团,黑色的双目执拗地盯着地上的阵法,就连流出血色的泪也不管不顾。艾德利的嘴角裂开张狂的笑。向来自诩优雅的绅士再看不见任何贵族礼节的身影。

士兵惊恐,原先以标准姿势跪地的身体也一个控制不住,踉跄着跌倒在地上。

升上中天的、已至最高处的太阳,它慷慨而无私地将自己的光亮洒在大地上的每一处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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