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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流之中,艾德利黝黑的眼珠深色一片。
拉曼纽尔啊,死在他的手中吧,连带着你所效忠的假王一起,成为他侯爵之名的燃料。
踢踏。
谢尔登轻拽缰绳,骏马在他的示意之下用缓步更换了疾跑的姿势,马匹轻缓而悠闲地踏在地上,显得无比的放松。
但是在呈现悠闲之姿的马匹身上,谢尔登全身的神经都在紧绷,他已经从城门处来到了格伦中心城的西北面,蓝色的眼眸倒映着从城外流进的河水。
看见的自然也包括原本牢固竖立的闸门轰然上升,将外部宽河蓄成湖面的水疾然涌进。
驻守此处的士兵小跑而来,他望见了谢尔登腰间挂着的执政长腰牌,肃然起敬,“长官大人,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这闸门是你打开的?”谢尔登没有将眼神转开,骑在马上问。
“闸门?”士兵疑惑地重复了一下,才顺着谢尔登的眼神往河流上挪去,露出诧异的神情,“奇怪,这怎么会无缘无故打开呢,我们没有接到开门的命令。”
“闸门的开关只有一个,就是在城门上……不对。”士兵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之前执政副长负责监督闸门改造的时候吩咐我们在城外的河下也加增一个开关,说不定现在是有石头撞开了。”
士兵想起那天艾德利提出这样提议的场景,那个时候他们对这样的修建感到十分的不解,但是碍于长官的颜面也只是听从命令而已。
“……长官大人?”士兵从回忆中清醒过来,就看见了右手一弯,从背上箭筒抽箭搭弓的谢尔登,他目露吃惊之色。
“让开。”谢尔登沉声道。
除却城门的驻兵换成了拉曼纽尔所信任的,其余方位的驻兵并没有经过清洗与筛选,将事情说出的话,不但是浪费时间,还会让自己在此绞杀艾德利的目标败露。
更何况。
左手持弓,在稍显湍急的河面上捕捉着可能冒头而出的每一处,右手透过绑起的手甲夹住了洁白的箭羽。
自己的目的早就无比明确。
箭镞被河边的湿润空气所濡湿,冒起了点点的水珠,但在下一刻却被谢尔登手心里传到而出的热度而烘干。
湛蓝之眸明亮无双。
水底。
艾德利一只手按在拐杖顶部的蓝宝石之上,憋着的气快要到了极致,他在急流之中向前游去,头顶的水体有短暂的黑暗,艾德利就知道他越过了立起在伊浓娜河上的城墙。
他的心在胸中怦怦地跳动着,眼中酸涩流出的泪水融入河水中不见踪影,明明双目触及之处一片深黑,但是他却感觉好像闯进了光芒万丈之地。
那是他前路坦荡的未来。
城内的布置已经很完善了,只要杀死拉曼纽尔和那个假王之后,就可以启动提前布下的装置,格伦地区会重新洗牌。
而他,艾德利落在民众眼中将会是天生的贵族,优雅的侯爵。
没有人,会知道他的过去,所有人都会对他顶礼膜拜,而他也不需要接受旁人的怜悯,只有他去支配他人的机会。
支配啊……多么优雅华丽的名词。
伊浓娜河淌进城中的水流不断拍击着河岸,站在边上的士兵能察觉眼色,秉着呼吸不敢动弹。
谢尔登手持弯弓,静待着狡兔的出现。
拂过的风将他的金发晃起一个轻微的幅度。
“是鸢尾花车!”
另一处的高墙之上,城上的士兵借由高举的火光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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