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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非常宽松,稍微动一下肩膀和大腿都会露出来。
丝丝缕缕抹茶的香气在空中荡开,秋恬倏而睁眼从沙发上蹭起来,双眼直勾勾地跟着蛋糕移动:“你什么时候买的呀?”
“下班顺道带回来的。”周书闻说。
秋恬看了眼包装袋子,“那你还挺幸运的,这家蛋糕可难买了,每次都排队好久。”
周书闻一顿,“这你都知道?”
“周宇泽说的,他给暗恋的那个女生经常买,”秋恬笑起来:“据说有次还因为排队迟到了一整节晚自习呢。”
“真的假的?”周书闻惊讶一瞬,继而偏头啧了声,掏出手机噼里啪啦打字:“什么败家玩意儿。”
秋恬以为周书闻是要去骂周宇泽,忙扑上去制止,却听周书闻用无比嫌弃的语气:
“都这样了还暗恋个头,买那么多次蛋糕但凡有次多加一句‘我喜欢你呢’,人也不至于跟那什么戴维跑了,没出息的东西!”
秋恬:“……”
秋恬讪讪地收回手,合着他们老周家是真不在乎早恋,或者说比起早恋,他们更在乎男人有没有种。
但是周书闻最终没能把那条消息给周宇泽发过去。
他像是经由这件事情联想到什么,在手机屏上翻飞的手指忽然停了下来,然后默默了良久,没有去看秋恬的眼睛。
·
当晚周书闻辗转反侧都没能睡着。
夜已经深了,墨汁般深黑的天空坠着稀疏的繁星,月光很难将客厅照亮。
周书闻开了一盏小灯,放轻脚步来到书架前,纯白色的金属长桌上放着大大的礼盒,是他暂时用来存放芦苇的漂亮盒子。
他打开盒子,那捧芦苇失去养分后变得灰暗干枯,周书闻深深地、缓慢地注视了半晌,才小心拿了出来。
家里花瓶不少,不乏有昂贵明艳到充满收藏价值的藏品,周书闻想了很久,最终选了一只透明的水晶花瓶,瓶身细长流畅,瓶口窄而薄,侧面切割的纹路哪怕在极暗的光线下也能盈盈闪动。
周书闻将芦苇的茎秆边缘稍作修剪,一根一根仔细插进了花瓶里。
书架几乎已经被资料书籍和病人送的小玩意占满了,他便又上下腾挪了一会儿,将正中央最大的那一块格子清空,然后把花瓶放了进去,再罩上一个大大的玻璃罩。
等明后天有空了,再想个办法密封起来做成标本,这样应该能放得再久一些。
这么想着,周书闻清理完桌面,洗了洗手回到房间。
但他还是没能睡着,这一个晚上他心里很不寻常,像有什么东西涌动着,快要按捺不住似的。
他说不出自己在想什么,但有好几个瞬间,如果拿出仪器测一下的话,他心率应该会很夸张。
这样的冲动促使他好几次从床上爬起来,反反复复跑到书架前凝视那捧芦苇,好像这株灰暗的植物能使他内心平静一样。
然而事实上,他只会因为在看到这株植物时想到秋恬,心脏更加剧烈地跳动起来。
他以为这是自己对秋恬那份还没宣之于口的感情在作祟。
是要很久以后,周书闻才明白这捧芦苇究竟为什么会令他心动至此,以至于辗转反侧彻夜难眠。
——因为秋恬不属于这里。
他是突然降临的,他有轻薄到近乎透明的皮肤和玻璃珠一样的眼睛。
他还不理解人世间的情爱,不明白人类敏感又极易风吹草动的心,却会在看到金黄的“海浪”时想起他,给他带回一捧麦穗一样摇晃的芦苇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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