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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面上却做出恍然的模样,道:“是了,有靖宁公主,陛下不可能像对待秦氏一样对待他们……那舞弊案怎么办?现在不上不下的,陛下要放裴氏一马,又要在方子建回京前收场,可没几天时间了。”
傅景书放下洒水壶,明岄推着她转了个方向,面朝阮成庸。她说:“既然裴孟檀要脱身,那就把事情推到礼部头上,给王正玄找些麻烦。到时候,你也好越过他,直接上位。”
阮成庸一听,脸上闪过一道喜色,耐着性子拱手道:“多谢二小姐提携,属下这就去安排。”
说罢匆匆离开,脚步越走越快。
正对院门而开的一扇窗后,傅谨观现出半边身子,看向妹妹,说:“此人青年落魄,秦毓章暗中资助他读书科举;秦毓章败落,他却对秦氏暗中打压。裴孟檀也对他多有提携,他却能毫不犹豫地将其出卖。如此反复无常之人,来日定然也会背弃我们。”
“在他背弃我之前,弃了他便是。”傅景书从未把这样的人放在眼里。只不过是秦毓章留下的暗棋,她看着好使,接着使一使而已。
她让明岄推自己进屋,侍女们铺纸磨墨,她拿起那方卧兔镇纸,端在眼前,看了片刻,然后极浅、极轻、极短地叹息一声。
傅谨观见状,疑惑道:“这是靖宁公主送你的那方?我记得你怕磨损而一直收着,怎么突然找出来用。”
傅景书将卧兔压到纸头,提笔说:“我要给阿因写封信。她尤其敬爱的祖父走了,她一定会很难过。”
答非所问,傅谨观却知道,妹妹也很难过。生死无常,总是难以掌控。但若是一开始不送那封参劾,是不是就不会导致这样的局面?
罢了,他想,他唯一的原则就是支持妹妹所有的决定。
他止住思绪,就在窗边坐下,拿起一卷书。
南风翻进窗,带来朝晖万盏。
王正玄刚到礼部衙门点卯,就听说裴相府治丧,吓得他牙牌“哐当”掉地上,“裴相爷怎么,怎么突然就……”
报信的下属边替他捡牙牌边说:“不是裴相爷,是裴相爷他爹!”
“哦,那还好,还好……”王正玄拍拍胸口,忽然一个激灵,反应过来,“好个屁!”
他立刻叫了车,匆匆忙忙赶往裴相府,却听说裴相爷不在府上。
下属瞅着飘扬的白幡说:“天老爷,爹没了还坚持去上衙,不愧是相爷,真乃我辈楷模!”
“不会说话就闭嘴!”王正玄瞪他一眼,人没在他就不进去,又急匆匆回衙门,派心腹去给大公子送口信。
礼部到工部,来回得两刻。他焦躁地在直房走来走去,忽听门房来报:“大人,刑部贺大人来了。”
王正玄顿住,贺鸿锦?这厮过来干什么?
一见面,贺鸿锦就让他屏退僚属,只剩他们两个人,立刻开口:“裴孟檀请辞官,陛下准了。”
“不是该丁忧么,辞官什么意思?”王正玄下意识道,转念又摇头:“不对,陛下没有夺情?那可是裴相爷啊,怎么能让他……”
说到这里,他脸色变得古怪起来,退开两步,盯着贺鸿锦,“不对不对。裴相爷退了,但舞弊案还没完,你现在来干什么,不会是要找我礼部顶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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