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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德帝道:“恪尽职守,有事功,当赏。待战事结束后,作监与负责开矿迁址的那县令都擢升两级。”
能给人升官儿,看来是心情好转了,傅禹成喜道:“陛下,其实臣还有个想法,或许能解累关之困。”
明德帝睁眼睨向他,眼神中没有欣喜,只有探究。
傅禹成忙将自己的办法说出:“仙慈关不是还有三万兵马么,让殷侯领兵出秦甘道,与累关的大军前后夹击,将铸邪怒月包围,定能杀他个片甲不留。”
“哈?”不待皇帝反应,崔连壁先笑了声,“真是荒谬。”
“你知不知道累关多少兵力?加上甘中州卫都不到五万。而西凉人十万大军不止,莫说仙慈关合累关都不及,单看西凉人占住了净州苍州二城及沿途城镇官道,殷侯要如何领兵突出重围赶到累关?”
他收了笑,冷脸道:“傅大人不知军事,毋要在此异想天开,还是刨你的木料修你的宫殿去吧。”
傅大人剜了他一眼,却没有多余的动作,拱手向御座:“陛下,臣是不通兵法,但殷侯领兵的本事臣是服气的。西凉人重重封锁线,别人不能打出来,殷侯可未必啊。我看他就是怯战,不愿与西凉人相战,怕战败了晚节不保。只有陛下给他下令,才能让他出战,早日平息西北战火。”
“傅禹成!”崔连壁突然一声高喝:“你说什么?”
傅禹成被吓一跳,随即不甘示弱地提高声音:“我说贺易津人老了本事不如当年,怕了西凉人,否则四五个月了,怎么一直不敢亲自迎战?”
话音未落,崔连壁就挥起拳头砸到他脸上,将他打倒,在厚实的地毯上砸出一声闷响。
整个抱朴殿都懵了片刻,就见傅禹成猛地跳起来,扑向对方,“奴兵安敢辱我!”
两人扭打成一团。崔连壁武将出身又尽下狠手,傅禹成养尊处优惯了,很快被揍得大叫“救命”。
“够了!”皇帝将案上笔墨奏折全部拂在地。
顺喜带着内侍将两位大人分开,教他们好生冷静。
傅禹成跪地告罪,捂着脸哭诉:“陛下,臣所言都是为社稷着想,绝无半点私心。崔英却因臣说了两句殷侯的不好,就要打死臣。如此公私不分,陛下您可要为臣做主啊!”
“陛下!”崔连也道:“殷侯绝无怯战之心!”
“仙慈关是抵御西凉人的第一道屏障,不论内外,皆是易守难攻。殷侯坚守至今,就是为了来日能再次将西凉人赶出秦甘。殷侯若动,西凉人势必趁机侵占,再无夺回可能。”
“仙慈关一丢,就等于将整个西北拱手相让,西凉人与我朝的攻守也将对调,我大宣从此只能困守于累关之内。”
“西凉人亡我之野心不死,焉知累关不是下一个仙慈关?累关若陷,中原再无天险要塞可依。”
他字字发自肺腑,却见皇帝靠着龙椅,以手支额,毫无倾听纳谏之意,心中酸涩之外,更升起一股虚无之感。
“陛下,要让仙慈关,不如将整个江山都让了!”
“放肆!”顺喜当即指着他喝道。
在场同僚也叫他慎言,傅禹成更是喊道:“陛下,崔英大逆不道!”
“好,好……”明德帝头疼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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