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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说话并未放低声音,屋里的两个少年也听见了。
晏尘水放下书,“今日三司在刑部会审,竟能让嫌犯自杀?”
他的声音更大,张厌深转身笑道:“正好,我问一问你们,你俩觉得自杀的是谁,又成功与否?”
那日上午御史台左右都御史一齐参劾户部尚书,下午消息便在京里传开。
不管坊间如何传流言,朝廷依然是缓慢而有序地进行处理。晏大人向张厌深说起进展时也并未让两人回避,是以少年们都知道些内情。
贺今行把书放到小几上,走出屋子,“三司已审过一轮,距今不过五日,袁三供出的几人还在押送路上。因此,此案目前在京嫌犯算上陆大人也就两个。”
“试图自裁的应当不是陆大人。一是陆大人苦心经营十几年至今,不可能轻易认栽,二是若自裁的真是陆大人,携香姐姐听说的就不会是‘有个囚犯’,而是‘某个大官’或指名道姓了。既然不是陆大人,那畏罪自杀的就只能是袁三儿了。”
一老两少开始问答,携香谨守本分,在这个时候绝不会插话,就专心给山里红去核。
她蹲在地上,用小弯刀把果肚儿横着划开一半,两指捏成个豁口,再用刀尖一挑就把核钩了出来。
这一划一挑皆只要一个呼吸的时间,显然手法十分娴熟,二尺长的弯刀在携香的指间犹如飞舞的蝶。
贺今行说话的功夫看明白了她怎么做的,而后也净了手来帮忙。
晏尘水跟着出来,说:“我猜自杀未遂。畏罪自裁是违律的,不止犯人本身,狱司也脱不了干系。刑部大堂,三司会审,专人看管,这要都能让嫌犯当堂自杀成功,那我看刑部尚书也可以换个人来当了。”
小刀只有两把,他就蹲一边儿看这两人去核,顺手拿了个扔嘴里。
贺今行:“若真是因太害怕而想死,早不行动晚不行动偏偏选了这个时候,图什么?”
“确实可疑,不排除他人谋害的可能。”晏尘水吃完一颗果子,“先生怎么看?”
张厌深正给糖锅底下架柴,随意说道:“等你爹散衙回来,问一问不就知道了么?不过我猜那袁三死得透透的了。”
“啊?为什么?我还以为先生知道结果呢。”
“我和你们一样呆在这里,从哪儿知道去?你们若是等不及永贞回来,去西市口找几个凑了热闹的人打听打听也行。”
张厌深站起来拍了拍手,“未卜先知可不是单靠嘴皮子,需要足够的情报收集和严密的事理分析来做基础支撑。我不了解那袁姓总旗为人,但从稷州到宣京没死,御前还敢喊冤,一轮会审也出了供词,那就说明他不是个想死的人。”
“贪生怕死的突然要自杀,为什么?只可能是因为,他背后的人要他这个时候死。”
“生死不由自己决定的人,从一开始就没有活路。大堂上死不成,下了堂也要死。所以我说他死透了。”
两个少年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齐声问:“是谁要他死?”
“这我如何知晓?”张厌深道:“要么等三司结案,要么自己去查。小少年们,光提问是等不来答案的。”
他稍作思虑,“书要读,文章要做,但不必日日拘在屋里。若你们能挤出时间来,就多出去走走看看,民间多有奇人异士,见识见识也是好的。”
“是。”贺今行与晏尘水一同应声。
说话间,携香处理完了山里红,两个少年合力抬了长案出来,老少聚在案边,开始串签子。
张厌深又出问,该如何去打听今日刑部大堂上那个嫌犯的消息。
几人讨论了一阵,晏尘水摇头:“得亏陛下心胸宽广,由着百姓们敞开了说,有胡言乱语也只是轻拿轻放。”
天下太平,宣京也许久未有大案发生。皇帝尚道,宰相雅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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