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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确实完蛋了。
巨大的力道从黑泽阵的手上压下来,那根钢条锋利的尖端距离赤井秀一的脖颈越来越近,他当机立断放下受伤的手把钢条往一边挡去,生锈的金属擦着他原本就受伤的侧颈过去,刺耳的金属摩擦声几乎贴着他的耳朵响起!
不过现在不是关心这个的时候,赤井秀一从黑泽阵的眼睛里看到的只有——除了他自己的影子——就只有冷静,彻头彻尾的冷静,他知道不用多久他们就能分出胜负,在双方的身体和精神都快要到极限的时候,任何破绽都是致命的,就看他们谁先抓住对方的那一点。
赤井秀一借收力的空隙快准狠地用肩撞上黑泽阵的伤口,大片血迹将原本已经是暗红色的里衣又染了一层鲜红,但黑泽阵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就好像他没有痛觉一样。他毫不犹豫地将那那段钢条甩出,抄起废墟里的道具桌子就往赤井秀一的方向砸来!
两个人在最后的战斗里已经放下了所有漂亮的技巧,也没了说话的空隙,夕阳已经彻底沉没在地平线以下,剧场里的光线也彻底暗了下来,原本就摇摇欲坠的废墟变得更加危险,上方年久失修的舞台与搭在上面的钢架似乎马上就要坠落。熟悉的警笛声由远及近,伦敦的暗夜里似乎有什么也在蠢蠢欲动,随时会从这座老旧城市的囚笼里破茧而出。
这是个无月的夜晚,暗淡的星辰零散地铺在天空中,一声突如其来的枪响惊醒了刚收拢羽毛准备睡觉的小鸟,在寂静的暗夜里传得很远很远。
黑泽阵还是拿起了他的爱枪,只不过在他即将扣下扳机的时候赤井秀一死死抓住了枪身,将枪口偏移了方向,最后那颗子弹只打到了赤井秀一背后的黑暗中。
啧,黑泽阵想,这把枪确实不能要了。
他背后是冰冷的墙面,右手难以移动,赤井秀一用手臂卡着他的脖颈,用力往里压去,两个人正在最后的僵持阶段。
至于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一个致命的破绽。赤井秀一想。他知道琴酒不怎么在意身上的伤,但从少年变成成年是科学不是魔法,需要消耗某种物质或者能量,战斗的体力暂且不提,但琴酒失血昏迷的速度一定比他快。即使琴酒能毫无阻碍地适应成年的身体,他也难以准确把握现在的身体情况,因为谁都没有了解过这个时候的战斗,上次变回去的时候琴酒大部分时间都在昏迷或者安静地坐着,偶尔发生战斗也只是稍微活动了手脚,必然没有那么清楚自己的身体情况……简而言之,赤井秀一在赌,而且他总是能赌赢。
从黑泽阵越来越不稳定的状态和偶尔压不住的喘息声来看,赤井秀一知道战斗结束的时间已经不远了。虽然这可能是个陷阱,但战斗已经进行到了这个地步,伪装已经没什么意义,反而会徒然消耗体力,他很清楚黑泽阵不会做没有意义的事,除非有什么能绝地翻盘的机会……而不是用一个重心不稳的失误让自己被逼到墙角,面临窒息而死的险境。
赤井秀一缓慢地加重了手臂的力道,这就是极限,而且他也不是真的想杀黑泽阵,他在等——
等什么呢?赤井秀一也不是很清楚,因为他知道黑泽阵不可能认输。
银发男人的呼吸越来越艰难,握枪的手也慢慢没了力气,被压了下去,他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墨绿色的眼睛也逐渐失去了光彩。就像一片即将枯萎的落叶,一片正在融化的雪,一片被风吹散的云。
可就在这个时候,赤井秀一猛地睁大眼睛,因为黑泽阵忽然笑了一下,垂下的手将那把枪换了个方向,朝斜上方的某个位置开了一枪。
砰。
黑暗里打中的不知是什么,但随之而来的是让人头皮发麻的钢架滑落声,舞台早已在日晒雨淋中被蛀空的木板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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