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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欲言又止。
从他对这两个人的恭敬态度里就可以看出,医生在这群人里的地位很低,类似于组织的外围成员,能保守秘密,却对自己在照顾什么人、又在听谁的命令一无所知。
不过这位年轻的医生可能还没接受过黑暗社会的毒打,在短暂的犹豫后,他说:“λ-AP13的药物使用说明里有明确的规定,两次药物的使用间隔至少为一个月,最多压缩到一个星期,再近就可能产生严重的副作用。你们用药之前都不看说明的吗?”
那个男人就更尴尬了。
当然,他没对医生生气不是因为医生有什么特殊地位,只是因为他们不能让“琴酒”死了。
等医生离开,男人小声对女人抱怨:“【B】已经知道你们做的事了,昨天我就说你们不要对他做得太过火。”
女人摆起前辈的架子,慢悠悠地说:“那位只说了让他活着,现在人不是还没死吗?我下手可是有分寸的。可以了,有人在等着呢,开始我们的‘工作’吧。”
男人本想说什么,这回被打断,只能叹气,然后这两个人的目光投向了黑泽阵。
坐在一旁的几个人里好像有人笑了一声,很低的笑声,听起来可完全不介意他们在这里浪费时间。
过了一会儿,男人问:“他醒了吗?”
女人说,不知道,不如直接叫醒他?
一盆冰水从头顶泼下,不想理他们的黑泽阵觉得头发瞬间就重了不少,他还闻到了刚刚化开的血味。
于是他轻轻皱眉,假装刚醒来,语调冷淡地说:“今天继续?”
让人往他身上倒冰水的女人特别愉快地回答:“不,今天我们玩点别的。”
有人的视线紧紧贴在黑泽阵身上,似乎想从昨天被折磨的少年身上找到一点紧张或畏惧的情绪,但黑泽阵的反应永远会让他们失望。
他无所谓地说:“随便你们。”
不管怎么样他都不会有任何反应,而且他们想问的事他也一无所知——就算他知道,也不会因为这种程度的刑讯就给出答案,他从小到大受到的反刑讯训练已经足够多。
昨天问话的男人先把女人按住了:“先等等,我有件事要问他。”
他把那几张检查报告翻来翻去,纸张哗哗的响动成为了这个密闭空间里最清晰的声音。
他翻到某一页,停下,问黑泽阵:“你知道你自己的身体情况吗?”
黑泽阵没说话,他已经懒得跟这两个人继续谈了。
换个人,他有点腻了。
问话的男人继续说:“我们的研究员每个小时都会提取一次你的血样来检验,因为他们发现了一件很奇怪的事,你的血液在发生变化,并且每次检查时的DNA都不相同。我们从乌丸那里拿到了这种药物,也给其他人用过,但都没发生过你这样的变化。”
黑泽阵发出了很轻的笑声。
他知道对方在看他,他们的研究员或许也很疑惑,但没关系,波本先生那里的医生也对此百思不得其解。当然,如果他们查看关于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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