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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小半年后,生活又回到了熟悉且平静的轨道。不知道周景做了什么,满口下流话的小富二代再没有联系过他。下半年财务部门也忙了起来,他上班下班解答后辈的疑问完成自己科室的任务,除了几个因为看不起他学历和沉闷性格曾在背后说过小话的同事来支支吾吾地道过歉,每天的工作日常也和往常差不了太多。就连在公司也很少看到弟弟,好几次有财务参加的工作汇报周景都缺了席。如周景所说,真的没有其他人看过那个视频,一切如常。他又可以缩回自己一板一眼麻木挨日子的外壳里。
但每天准点的到达的外卖,办公桌上的药和热饮,时常在公寓外街口一停就是几个小时的商务车,以及发到他微信的画展入场券又会适时地把梁晨从长久以来的习惯中惊醒——不一样了,他的弟弟已经回来了,还在角落莫名又固执地注视着自己。
然后在周景搬出去的第一个周末,折磨人的失眠去而复返,梁晨躺在床上睁眼看着天花板。他辗转反侧了几小时,还是坐了起来。床头抽屉里的安眠药已经许久没有动过,梁晨拉开看了一会儿又把抽屉重重合上。冰箱里啤酒是半年前买的,只剩下一罐,他换了身衣服准备去24小时便利店补点货,拉开门就看到周景带着一身夜间的寒气站在楼道口,漆黑的一双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他。
背着哥哥装在公寓各处的摄像头根本没有拆,周景给不出深夜至此的借口,而梁晨也没有问,他们都太清楚接下来会发生的事——除了名存实亡的“兄弟”,他们还有那么一层见不得光的关系。
没什么多余的交流,连进入都显得很急,用性服务换取一段时间的安眠,梁晨把它看作彼此心知肚明的各取所需,直奔主题。狭小的空间内很快就响起黏腻的水声和喘息闷哼,沉闷的空气中他却忽然听到一声极轻的抽噎,在回头前就被周景从背后抱了个严严实实:“你不要找其他人……好不好?”
周景在搬出公寓后不久去了一趟新西兰。
杨松桥毕业后也没有回A市,对杨家的产业也完全不感兴趣,从英国去了澳大利亚,呆了两年又去了新西兰。小少爷我行我素,追求刺激四处挑战极限运动,蹦极冲浪追飓风,一次都没有回过家。好在上面还有几个靠谱的姐姐经营家业,杨家也确实没人管得了他,万般无奈只得随他去了。周景找到他的时候,杨松桥才从一次徒手攀爬中捡回一条命,打着石膏吊儿郎当地说了一句好久不见。
是很久没见了,周景都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位学生时代的“旧友”就跟他淡了联系。他在英国整天埋头为了学业和公司拼命,脑子里塞满了实验和数据,还有心理辅导,根本没有自己能支配的时间,更别提让天生感情缺陷的他注意和维系人际关系。等意识到的时候,对方已经交换去了澳大利亚。
杨松桥往他身后望了一眼,轻佻地瘪了下嘴:“怎么,晨哥没来吗?”
周景抬手一拳揍了过去。
杨松桥被这一下带得从椅子上仰倒在地,嘴角一下子肿了起来。除了跌倒那一瞬间有个本能地护头动作,这会儿他坦然地双手摊开半倚着一张桌子,看着周景脸上那副要杀人的表情反而大笑起来。
“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周景黑着脸问。
但杨松桥只是笑,扯着流血的嘴角笑得满面扭曲,一声大过一声。
他们所在的地方是个露天咖啡馆,桌椅掀翻的动静立刻引来了周围人的关注,店里常客不少都认识杨松桥,看他本来就裹着纱布打着石膏,挨了一下更是惨不忍睹,纷纷起身帮忙更有询问是否需要报警的。杨松桥冲他们比了个感谢的手势,说没事儿朋友闹着玩儿。周景不吃他这套,走近又问了一遍:“为什么?”
“哈,为什么,我也不知道啊——”杨松桥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试了两下没有站起来,干脆就瘫那儿了,散漫地讥笑道:“大概就是想要他恨我吧。”
“啊?那么惊讶吗你不会不知道我追过你哥吧?”
“哈哈哈哈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倒是说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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