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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学校安排的实习大多是在中医馆从打杂做起,如果不长期留下,到实习结束都不一定能做上助手。说句不谦虚的,这个过程对元京墨而言就是浪费时间,他不比坐在诊台后面的大夫差。
学校的专业老师看重他,专门给他单独推荐了中医院的实习单位,一直鼓励他留在新城或者去更大的城市发展,后来知道他坚持要回秀溪,才说,如果是这样,在外面实习半年可能比不上他回药馆试着独当一面进益大。
最终挑挑拣拣想从学校在新城的实习点里选一个实习,根本原因是他想和秦孝在一起。
这样生活在一起的日子每天都雀跃,元京墨过不够,多半年也好,多一天都好。
可现在,元京墨不可能继续留下。
剧烈的心虚和愧疚几乎将他淹没,他无法再怀着侥幸心理,自欺欺人说爸妈只是累了提不起精神。
回家,听到这样符合心底期待的答案,林珍荣本该高兴,可心口的石头却只是偏了重心,换了另一边沉甸甸压在上面。
那重量压得她无法思考,也无从应对。所有行为都顺着本能进行,甚至觉得一切都飘忽,没着没落碰不到实处一样。
直到元长江反手把她的手紧紧攥住,林珍荣如同在风雨飘摇里觅得枝干,却不把自己压过去,只以最温和又坚定的力道反馈传递,让双方彼此依托。
林珍荣轻轻呼出一口气,竭力自然地看向秦孝,问:“秦孝是要给店老板照应段时间吗?”
秦孝沉默两秒,说:“不了。”
第81章 以前
如果从国庆放假回来那次算,到现在才一个多月的时间,秀溪就好像又变了样子。
去年移栽的枫树林艳红如火,在浓重秋意里自顾茁壮旺盛着。
元京墨回来后的大部分时间都待在药馆,元鹤儒给他单设了桌椅诊台,来人想排队等元鹤儒或是直接找元京墨都行。
很多人看元京墨年轻信不过,元鹤儒也不说什么。有人抱着试试看的心思末了直呼厉害,元鹤儒便笑笑,说:“我一手带大的孩子,在新城念的大学,青出于蓝了。”
元京墨每日接诊的人越来越多,偶尔忙里偷闲还要去镇上帮舒清做事——之前网上宣传的工作主要是何雨婷协助,但她实习太忙,元京墨又刚好在家,便把这份活计接了过来。
他很乐意干,每次跑去镇上,都能和秦孝见面。秦孝会事先等在某个地方,在他去或返的时候“偶遇”。
有时候只是几句话的工夫,有时候忘了时间,不知不觉就过去一两个钟头。
多长时间都行,元京墨甚至觉得每天只让他看秦孝一眼也行,看见就高兴,有劲头去干任何事情。
这次直接去的镇政府宿舍,说是宿舍,其实就是一处空出来的院子,里面两间屋,一间舒清夫妻俩人住,另一间之前住了个年轻男人,今年调回了城里。
昨天元京墨过来注意到屋里顶棚有漏雨的印子,舒清说夏天暴雨的时候有点漏,之后雨少没什么事。夫妻俩一个忙镇上的大小事,一个处在瓶颈期埋头琢磨写书,谁都没把漏雨的事放心上。
元京墨和秦孝打电话的时候说起,秦孝说第二天过来看看。
院里没梯子,秦孝去旁边人家借来一架,那户只有老人在家,一听说是书记住的房子漏雨,当即就要给儿子打电话回来帮忙,被秦孝拦下了,答应不好修的话再来找人才能走。
“房顶结实吗?”元京墨忽然考虑到体重问题,“要不我上去吧,咱俩开视频你看看怎么弄。”
他总一会儿一个主意,秦孝弯弯唇,说:“踩屋架没事。”
“全是瓦,你怎么知道哪儿能踩呀?”
“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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