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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木繁将目光投向岳渊:“师父,这件事情你怎么看?”
刚刚岳渊拿着案卷过来的时候,脸色有点不对劲,夏木繁觉得他肯定知道些什么。
岳渊沉声道:“这个案子我的确知道,12年前的时候我刚入行七八年,正是精力最旺盛、事业心最强的时候,经常和同行一起讨论复杂的案件。”
“在一次聚会中,我听方远师兄说起这个案子。他当时是星市刑侦队的刑警,全程参与蔡清莲案,从头到尾都觉得有点莫名其妙,对最后的结果也感觉很无奈。”
“方远师兄说第一次看到蔡清莲报案的时候,她面色苍白,穿一条军绿色连衣裙,虽然声音有些哆嗦,但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看着神智清醒,意志坚定。可是随着案件的推进,她渐渐变了模样,躲在丈夫怀里瑟瑟发抖,看上去很可怜。”
“师兄也想信任蔡清莲,可是,明明说得言之凿凿,但是调查起来却显得她的言语非常苍白。蔡清莲说每天都会在办公室里接到威胁电话,可是从电信局的通话记录来看,她说的那个时间点根本就没有电话打进来,光凭这一点,就让警察产生怀疑,认定蔡清莲在说谎。”
“有一就有二,既然蔡清莲会在恐龙和电话这件事情上说话,那威胁信,厨房见鬼这样的事情,就更有可能是说谎。”
“当时侦查技术手段有限,办案人员对蔡清莲周边人群,包括家人,朋友,同事,亲戚都进行了全面的筛查,结果什么都没有发现。在排除了所有嫌疑人的嫌疑之后,最后警察只能得出结论:一切都是蔡清莲臆想,所有异常全都是她自导自演。”
“得出这个结论之后,师兄他们思想上也就有些懈怠,撤回了对蔡清莲以及家人的保护,准备结案。可是万万没有想到,伤害还是发生了。”
“在街道派出所民警打来电话说蔡清莲差点被勒死,我师兄他们吓了一跳,匆匆赶到现场。看到蔡清莲面色苍白,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脖子上勒着一根腰带,躺在她家的卫生间里,整个人看上去很狼狈。”
“蔡清莲住在银行分配的家属楼里,他们家住一楼,平时也就一家三口住,根本没有外人进出。那天邹成业出差在外,没有做案时间。”
“方远师兄他们做了案件还原,卫生间里除了蔡清莲的脚印之外,没有其他人的脚印。蔡清莲被勒的那个角度也非常的诡异。”
岳渊一边说,还一边抬起双臂比划着。
“就一根软的腰带反向挂在脖子上,另一头栓在卫生间的窗栏杆上。那个角度也很诡异,很符合一个人自己先将背对着窗户,双手将腰带套上脖子,另一头则系在你窗户栏杆上,自己再将身体往下滑倒,造成窒息。”
“因为找不到嫌疑人,师兄他们经过艰难的讨论,最后结合蔡清莲的精神状态,将这起案子定性为自杀。”
自杀?
听到岳渊这么一说,龚卫国等人全都叫了起来:“蔡清莲有工作,有前途,有丈夫有女儿,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自杀?”
岳渊叹了一口气:“可是,蔡清莲说有人威胁说要杀了她,但她身边根本就没有这样的嫌疑人存在,好端端的谁又要害她?”
龚卫国“呸!”了一口,“什么叫好端端的没人害她?她那个出轨丈夫就要害她!”
夏木繁看向岳渊:“怎么没有嫌疑人?邹成业就有!当时警察为什么不好好的查一查邹成业?他当时应该已经出轨,他不想承担主动离婚的罪名,于是和余雅秀合伙来害她,这不就是杀人动机吗?”
岳渊解释道:“当时星市警方也将邹成业列为头号怀疑对象,但是经过调查,既没有发现他出轨,也没有发现他有作案时间和作案动机。”
夏木繁的声音变得有些愤怒:“怎么没有?他们当时到底是怎么查的?邹成业没有作案时间,余雅秀有啊。如果是邹成业和余雅秀合伙陷害蔡清莲,那所有的一切都能说得通。”
岳渊的声音也变得有些沉重:“唉,是啊,当时警察没有发现,但是时隔12年之后,就因为这起案件,真相慢慢浮出水面。我一想到师兄他们伤害了一个无辜的人,心里就很不是滋味。”
越想,岳渊越觉得懊恼:“案件调查的过程中侦查方向真的很重要,就是因为排除了邹成业作案的可能,所以有些细节,我师兄他们也忽视了。”
“再后来,蔡清莲大雪天的从屋子里跑出去,站在单位院子把自己冻了个半死,当时是邹成业说在窗口发现之后跑出去将妻子抱了回来。但是现在回过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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